团建以后谭明祁几天没去公司了,能在家处理的事情都在家处理。杨千宠坐过来只是说了一句:“我想去看看沐霖。”
“那种地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
“那是什么地方?”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里有什么?”
“精神病。”
“你还知道啊?那里的人大多无法保持理智,要是哪个不小心碰了你,就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杨千宠撅起嘴想想也是,挠了挠自己的头真是觉得没意思,家里除了几个活人再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就连两只小仓鼠都被谭明祁送走了。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泛了黄,枝头那些鸟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杨千宠再不似从前那般拿着一本书就能看一整天了,谭明祁说她是心里没有从前那般静了。
于是她开始寻找自己不能再静下心的原因,两天下来还是无果。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觉得有些费劲,仰着头想着: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就可以结束了。
身边谭明祁睡得熟,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眉毛。眼睛紧闭的人突然说了话:“还不睡?”
吓得杨千宠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你怎么没次都是这样?不睡觉还紧紧闭着眼睛?”
“睁着眼睛不是更睡不着?”
“既然你也没睡,咱们出去吧?”
“干嘛?”
“我想吃之前楼下的路边摊。”
“不行。”
“为什么?之前凌晨两点我想吃水煮鱼你不是还出去找了?”
“路边摊不卫生。”
“为什么?我想吃!”
“……”
“谭明祁……求求你了。”杨千宠伸手手指拉了拉谭明祁的衣角:“求你了。”
“不行。”
“我真的很想吃,不吃的话就睡不着觉。”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谭明祁说的十分坚定,但十分钟过后还是自己开着车带杨千宠出来了。他真的受不了杨千宠的软磨硬泡,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极其正经喜好安静成熟又理智的人会变成一个孩子?
最好的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宠成女儿,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杨千宠满眼期待的看向路边倒退的路灯,等着车子开到自己原来的住的公寓楼下。听说那栋公寓陈容住着,谭明祁也从没有收过她的房租。
一起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曾经杨千宠经常和陈宸下班以后吃东西的那排小吃不见了。那些用来收竹签子的桶不见了,那些连唱带喊带吆喝的小摊贩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