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愿意娶她做正妃,且今生只她一人。”不待司徒皇后说话,刘恪便道了自己的心愿,神色里全然坚定。
“混账东西!”嘉裕帝白脸唱不下去了,一双眼中精光暴盛,抓了手上的茶碗便朝九子掷去。那刘恪也是硬气,跪着一动不动,任由滚烫的茶碗摔在他腿脚边,溅他满身。
嘉裕帝怒极,道,“天下女人何其多,那董家小孙女对你下了什么迷。药,将你迷的这般颠三倒四,朕瞧她不过蒲柳之姿,又出身小门小户,哪来个资格去担任亲王妃?!”
刘恪道,“她在儿臣心中便是最好的,儿臣早待她、尊她为儿臣的亲王妃。只是父皇,此事全是儿臣的意思,是儿臣早对她一见倾心,这才厚着脸皮不顾她推却,定要求取的,和董家无关,更非她迷惑儿臣,父皇不要错怪了她。”
嘉裕帝见儿子话里话外全是在袒护那董太医一家子,气更不打一处来,点头道,“好,好,如今你翅膀硬了,敢与朕叫板了,朕今天告诉你,朕不答应,你趁早歇了这份心思,给朕好好收收心,等着娶天章阁大学士家的女儿罢!”
说罢,重重哼了声,甩甩衣袖,直接起身走了人。司徒皇后连唤了两声陛下都没用。
待嘉裕帝走后,司徒皇后忙将小儿子扶了起来,瞧他面上满是倔强之色,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你先别再气他,待他气消了,母后便好好去劝劝他。罢了,天色不早,你回去歇息了吧,莫要想太多。”
那刘恪接着司徒皇后的虚扶,顺势站了起来,望着自己的母后眼含希冀,道,“母后,你要帮帮儿臣,儿臣是真心倾慕她,求母后成全!”
闻言,司徒皇后失笑,道,“难得见你这般样子,是真的很喜欢董家的小孙女?”
刘恪抬头,见司徒皇后眼含打趣,虽一时有些羞赧,却还是点了头,道,“正是!”
司徒皇后拍拍儿子的背,微笑道,“快回去歇息吧,你父皇就是犟脾气,他在气头上时听不得劝,待他气消了,母后会再同他说说的。”
刘恪这才点头,行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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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这刘恪策马慢性与城中主干道上,并未急着回府,而是扯马缰掉头绕去了西柳巷,明知此时他心念的那个人儿定然休息了,只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行至董府后门处,刘恪从垂挂在一侧的荷包中取出一只竹哨,按某种频率,吹鸣发声。
哨音破空而出,传入董府。
刘恪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等待着。
没片刻,董府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冬雪从里头出来,朝马上的刘恪行了礼道,“殿下。”
刘恪点头,道,“姑娘可曾睡下?”
冬雪道,“回殿下,姑娘今日在二夫人屋里宿下。”
刘恪唔了声,又道,“最近府上可有什么动静?”
那冬雪一怔,似是没明白他是何意。
刘恪道,“比如姑娘的亲事?”
这么一点破,冬雪马上明白了,道,“近来姑娘不在时,倒有几家上门求娶的,只都被老太爷以姑娘还小为由挡了回去,未曾听过许了哪家人。”
闻言,刘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进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