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松柏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在家族里长年的循规蹈矩。对于中国地国骂基本很难骂得出口,于是便一张嘴,用法语来了一长串的怒骂,怒得虽然是痛快淋漓,可来来去去也就是骂莫一凡猪狗不如,笨蛋无知之类的,根本毫无新意,比起中国的骂文化来实在是逊色太多。
莫一凡将他那些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哧地一笑,也用法语答道:“你以为你用法语骂人我就听不明白了呀?呵呵……其实你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娘娘腔并不是你的错,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你这是一种荷尔蒙严重失调症,是疾病的一种,是完全可以治好的。人得了病就得医治,而不能是讳医忌药。这个样子只会令你的心理越来越变态。到最后恐怕就不是娘娘腔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真的成了一个不男不女地人妖也说不定……”
莫一凡这一口流利的法语一出口。面前的三人顿时全是一呆,赵松柏的法语说得虽然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可是莫一凡说起法语来,却好象是自己的母语一样,没有丝毫生涩的感觉。
赵松柏本来是顾意在傅蝶君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但现在听到莫一凡的法语说得居然比自己还要好,顿时好象被莫一凡在脸上打了一巴掌似地,羞得无地自容。
那位维克多先生本来对几人地会面表现得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但是听了莫一凡这番话后,却顿时眼前一亮,也用法语说道:“男性地性格偏向女性,这的确是荷尔蒙失调的一种反应,但是荷尔蒙是在血液里不停地流动的一种物质,一旦到达目的地,就附在目标细胞的表面,刺激其特殊的功能,这些从性功能到生殖、生长、新陈代谢、一直到思维、情绪等等无所不包,视乎所受的荷尔蒙不同而不同。因其功能杂而多,所以很难以医学手段达到控制的目的,并不只是象人们所误解的那样,只要促进雄性荷尔蒙或者是雌性荷尔蒙的生长就可以改变人的性格,所以我觉得你说这种疾病可以治疗是很不负责任的说法!”
莫一凡听得这位维克多先生说得如此专业,不由得微微一愣,说:“这位先生的学问很高呀?不知您是在哪所医院高就的呀?”
维克多想也不想即答道:“我是圣德肋撒医院内分泌科的主治医师,对于荷尔蒙的控制问题一直是我攻关的一个课题……”
赵松柏一听莫一凡居然用法语和维克多直接交谈了起来,不禁大是焦急,慌忙拉住维克多的衣袖,说:“维克多先生。这两个人没什么素质,就是一些粗人,我们……我们还是去那边谈吧!”
“怎么会?”
维克多地兴致已经被勾了起来,哪那么容易打住,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赵松柏,接着和莫一凡口沫横飞地说道:“人体的荷尔蒙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它可以通过激素来刺激分泌,可是却很难控制具体荷尔蒙的作用。我们所要钻研的就是这个控制细微荷尔蒙变化的方法,但是……我和四个专家研究了七八年,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后来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你们中国的**有一种草药可以在短期内改变人体荷尔蒙地作用,所以这次才特地来中国寻找这种奇特的草药,只可惜……此次并没有什么收获,那种传说中的草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唉……”
莫一凡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书呆子,一提到和他研究课题相关的问题。立刻变得如此狂热,象他这种人应该不大可能会兼职做什么经济公司的副总裁吧!
想到这里,再看看一脸焦急和尴尬的赵松伯,莫一凡不禁暗自好笑,干脆把话挑明了问道:“维克多先生。你来中国就对了,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一种那么神奇的草药,不过呢,我却知道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改变人体地荷尔蒙生长和作用调节。嗯……不过呢,我很想知道象您这样一位敬业的专业人士,怎么还有时间管理经济公司呀?这样一来您又哪有时间来做学问呀?”
“你真的知道怎么调节荷尔蒙的生长和作用?”
维克多闻言先是一阵狂热的惊喜,但随后却怀疑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每天都要浏览各国相关地各种学术论文,可从来没听说过贵国有这方面的研究呀!嗯……什么?经济公司?我不知道什么经济公司。我一天到晚做研究的时间都不够呢,又哪有时间去管理什么公司?”
莫一凡似笑非笑地看了赵松柏一眼。说:“可是这位赵先生却说你是法国一家著名的经济公司地副总裁,还说你会帮助我的朋友去欧洲发展影视事业呢!难道……他说的都是假的吗?”
“什么!赵先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的名义来欺骗别人呢?”
维克多听了这话立时火冒三丈,转过头对着赵松柏斥责道:“虽然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如此的欺骗我,我需要你对此事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解释什么呀?”
莫一凡撇了撇嘴,说:“事情很明显,这位赵公子因为对我地朋友很感兴趣。可是我的这位明星朋友对他又没有半点儿好感。于是他就准备利用您这位外来的和尚唬一唬我的朋友,如果运气好。我的朋友要是一个贪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说不定能就此被他忽悠到床上去。当然了……他敢这么做,是认定了我们两个人都不懂法语,而您又不懂汉语,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们都只有信他的份。只可惜呀……他万万没想到,我就在几分钟之前,刚巧学会了法语,于是他的阴谋就自然只能破产了……哈哈……”
“是这样地吗?赵先生?”
维克多越听越怒,望向赵松柏地眼神简直就象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赵松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说:“您听我解释,其实我……我只是想……”
“好了,你真地令我很失望!”
维克多气愤地说:“我想你还是等着回香港向您的父亲解释去吧,嗯……现在我想要和这位新朋友探讨一下荷尔蒙的问题……”
维克多是法国的一位名医,但更加是一位狂热的学者,严谨的求学态度让他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破解课题的希望,因此他心中虽然不大相信莫一凡的话,但却仍然想小心求证一下。
莫一凡皱了皱眉头,正要回答时,却见一边的傅蝶君终于忍不住捅了他腰上一下,说:“喂,你们……你们在说些什么呀?我……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你……你不会真的会说法语吧?”
莫一凡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用汉语说:“原本是不会的,不过被这位赵公子用法语骂了几句后,一急之下就会了!呵呵……幸好我刚刚学会了法语,不然被这位赵公子蒙在鼓里都不知道呢!那位维克多先生根本是一位专业的医学研究专家,好象和影视圈没有任何的交集,嗯……和我到算是同行呢!”
“啊……怎么,会是这样!”
傅蝶君原本也没打算巴结什么来自法国的副总裁,但是听莫一凡如此说,仍然是大出意料之外,怎么也想不到赵松柏居然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她见莫一凡说完之后,赵松柏满面羞惭的样子,却是没有辩驳一句,顿时知道莫一凡所说的不假,不禁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想这样子也好,总算是自己抓到了赵松柏的一个把柄,只要把这种事告诉老妈,估计老妈再怎么嫁女心切,也不至于非要女儿选这么一个人品奇差的女婿吧?
莫一凡见傅蝶君的目的已经达到,正想抽身走人,却见维克多反而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追问道:“莫先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有方法可以控制人体的荷尔蒙,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
莫一凡对这位老外的印象还不错,见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好不难受,犹豫了一下便回答说:“嗯……说起来这种方法你们西方人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也一向不承认这种方法的科学性,这就是我们中国古老的医术——针炙。”
“针灸?这个我听说过。”
维克多闻言兴致大增,也懒得再追究赵松柏欺骗他的事,忙追问说:“不过我真的很难相信用一根针在人的**上扎一扎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人体的内分泌微循环系统?这从科学的角度的确是解释不通的!莫先生你又有什么论据可以阐明你的观点呢?”
莫一凡哭笑不得地说:“我可不是一位学者,不会和你谈什么论据,我有的只是实践……嗯,只要一针在手,我就可以让眼前这个娘娘腔立刻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或者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可男可女,随心所欲,你信不信?”
维克多当然不会相信,即使针灸真的可以达到改变荷尔蒙的目的,那必然也是需要缓慢的治疗才能起作用的,又怎么可能立刻把一个人的性情和生理现象完全改变呢?
“不信是吧?那我就试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