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她一样是炼气四层,其余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均是是炼气六层,虽是旁支子弟在家族里应该也算得宠。
看着颛华歌,两人不时谄媚恭维地在着公孙缨耳旁说着些什么。
哈腰点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虽作风流倜傥的打扮,实际上哪见半分风度,实在有辱斯文,内心着实嫌弃了一把,画虎不成反类犬应是说的如此了。
颛华歌慢慢转过身笑呵呵地向少女道:“哥哥今晨便去密林采草药了,大概过两日才能回来,不知公孙小姐有什么需要的?”
“喔,你便是整日缠着祁予那个远方妹妹?”知道少女是祁予的妹妹,公孙缨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越看却越觉得那张明艳娇媚的脸惹人讨厌,特别是笑咪咪的样子,叫人想撕掉。
“公孙小姐说笑了,我与家兄相依为命,自然感情甚好。”颛华歌依旧笑咪咪地回答她。
似是有些气恼,公孙缨开口讥讽:“相依为命?你不过是个累赘罢了,祁予为了你这拖油瓶的妹妹,一身炼丹天赋从未得到施展,二十年来都仅守着这小小溯丹阁,你可有为他想过?”
“我自是不如公孙小姐想得周到。”颛华歌定定看着她。
公孙缨似有些心虚,移开眼眸:“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
突然,一旁的公孙俯允出声道:“牙尖嘴利小丫头,今日便要你吃些苦头。看你日后还敢如此对待缨小姐!”
颛华歌根本不理会他,眼里有些轻蔑。
公孙俯允自小得宠,那里受过这番冷待。
似是恼羞成怒,男子手中蓦然多出一把宝剑,对方不过炼气四层却这样羞辱他,实在无法忍耐,于是举起剑来径直指华歌胸前。
虽是个小丫头,但也该给些教训。
溯丹阁是自家的铺子,颛华歌心里并不愿为哥哥惹事。
昨日修炼了仙魔决神识变强大了许多,在她眼中公孙俯允剑势无比缓慢,暗暗在体内运转起仙魔决的功法抵御那一剑。
神识里的黑色经文立即欢快地跳动起来,有序地组成一个个精巧花纹符箓,迅速用体内灵气的注满符箓后,颛华歌将灵力注于左手,挡在胸前。
手上散出红色光芒,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更是惹恼了他。公孙俯允只以为她不屑自己便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便灌注全身真气向她刺去,可剑身刚碰到红色光芒就如同碰到毒障一般,剑身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当灵力消失完后剑身迅速地腐蚀消散。
公孙俯允大吃一惊,手中宝剑可是极为珍贵的玄品低阶法器,自己甚为爱惜之物,却不想宝剑竟然被损坏。
急急忙忙想收回,可红芒却如跗骨之蛆顷刻就将宝剑吞噬干净了。
这时自己刚散才出去的杀意忽然间铺天盖地反噬而来,公孙俯允收势不急,被反噬所伤重重摔出一丈之远,恰好在溯丹阁门外。
全身刺痛,脸色苍白嘴角隐约有些血迹,肋骨竟已断了五根。月色袍子沾满了灰尘,簪子也摔成两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阁外路过的人群看见从丹阁里滚出的人哄笑不已。
公孙俯允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并未出手就把自己伤成这样,害他在公孙缨跟前丢尽颜面,遂抬起眼睛狠毒地盯着她。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原本站在一旁的公孙缨似是被震惊到,突然出声。
“我以为公孙小姐是个明事理之人,兄长两日后回来,若小姐想见他两日后再来吧。”
公孙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公孙迟却拦住了她,似笑非笑地对颛华歌道:
“小丫头,俯允好歹也是被城主府重视的子弟。你辱人在先,后又这样重伤他,你当真以为你哥哥一个小小的炼丹师护得住你吗?”
说罢也不待华歌回答,拉着公孙缨扶起门外的公孙俯允转身离开了。
两日后。
得知了消息的祁予慌忙赶回,刚回家便拉着华歌不停查看她是否有伤。
“他们有没有伤着你?”颛华歌摇了摇头。
见她没什么大碍祁予低声安慰她道:“傻丫头哭什么?还有哥哥呢,没事的你别怕,待会儿我亲自去城主府解释解释就过去了。”
颛华歌鼻子有些发酸,知道自己为哥哥闯祸了伸手抱住祁予的脖子,低低说道“哥哥对不起。”
祁予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怎么这般客气了?”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暗里想着如果这事不给个交代势必不可能这么了了,“你在家里呆着,我去城主府看看,等我回来。”
说完祁予匆匆忙忙向公孙城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