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待眼前事情忙完……”甫修涯的声音温柔如水,他轻抚着她的面庞。
颛华歌知他指的事,依偎在他怀中缓缓阖上眼随意问道:“师傅,最近你在碧霄宫忙什么?”
甫修涯指尖一顿,她听得他沉声说:“不过是些繁杂琐碎之事罢。”
躺在他怀中颛华歌难得生了几分困倦,也未多问迷迷糊糊点头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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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打着哈欠推开颜石轩半掩的门进屋时正好看见倚在甫修涯怀中睡得昏昏沉沉的颛华歌,而甫修涯眼中的那分……灵宝一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待扶着门框站稳后他哆嗦试探着问道:“这……这,仙尊,您和华歌这个是……”难道他们……他细思恐极。
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甫修涯面上已是平时冷清的模样:“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我……”灵宝觉得有些腿软舌头也捋不直。
颛华歌对甫修涯的心思他多少都知道几分的,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就这般突飞猛进了。摸摸头疑惑地看着甫修涯,难道是摄身崖底?灵宝努努嘴想问但又不敢。
站了半天见甫修涯没有任何搭理他的意思灵宝干笑两声:“那,仙尊我就不打扰您和小歌,嘿嘿嘿嘿,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说着便往后退去脚底如抹了油一般,最后还好意地替他们合上颜石轩的门。
看着灵宝古怪且不怀好意的笑甫修涯失语。
自回濮华后甫修涯便格外地忙每日回宸陨殿已将近夜晚,颛华歌极难得地在他神态间看见了一丝疲色,前几日他虽说过只是琐事但曾经颛华歌从未见过甫修涯这番劳累的样子。临近两月之期,她几次欲与他谈及此事却每每心疼地欲言又止。
一直以来颛华歌在宸陨殿修炼平日都难得下山,灵宝每日去膳食堂寻吃的都会搜罗好些有趣的听闻回来将给她听。只是近几日他在八十一脉却见所有濮华弟子整天都形色匆忙,但也未问出什么缘由。
濮华的天似乎被一股莫名的仓皇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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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颛华歌修炼入定时一缕灵力突然□□,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忽然慌乱起来。忍着漫上喉头的腥甜她运起仙魔诀功法强压□□内乱窜的灵力,良久,直到梳理好每一根脉络颛华歌惊魂不定地睁开眼此时才发觉额上已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站起身行至窗前打开窗寒风顷刻卷进温暖的房间,凛冽的风吹在脸上让颛华歌脑中清明不少。今日已是两月之期,无论如何那件事她都必须向甫修涯说了。
抚摸着窗棂木质的纹路,自己已经答应了他不会离开,早在那时候她就作出选择。若烛阴真的来……
看着窗外的美目中一片迷茫与怅惘,魔界不是非她不可吧?前面七百年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颛华歌暗想。
方才灵气波动已经伤及筋脉,筋脉之伤不能久拖甫修涯又不在宸陨殿中,这里平日都用不着丹药她若需要还得下山去拿。
自回濮华以后颛华歌便没下过宸陨峰,平日各弟子各司其职她也不喜多叨扰,这趟下山去司药堂拿温养筋脉的药也能顺便去见见崇安等人,略一思索她便飞身朝八十一脉而去。
层层云雾围绕仙峦,素白的雪铺满葱茏挺拔的树木,雪化之后它们依旧不会变濮华的生灵从不会老去。
一袭绯红的衣裳在银素中极是惹眼,山下的弟子都认识她,谁都知道冷冷清清的濮华仙尊甫修涯收了个喜穿红裳天资聪颖的女弟子,几年来甫修涯一直都悉心教导十分爱护,所以弟子中都无人敢怠慢她,见到也都恭敬行礼而过。
“这颛师姐离开濮华半年仙尊还竟然同意了,若换成是我等早就被逐出仙门哪还能回来。”
另一弟子笑道:“你若有那个本事和资质你也行啊,听说当时氤书师姐中毒,是颛师姐的哥哥来医治好的,后来不知怎的是她哥哥又将她接走了。我说师姐她在这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他哥哥是药宗的子弟难不成是接她去药宗?那完全比不了咱们仙尊座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