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花寒筠从陆铮的西角院出来,梁实家的已经在院子门口候着了呢!
“奶奶,事情或可为?”梁实家的沉声道。
花寒筠不动声色的道:“人可来了?”
“已经来了呢,二爷陪着,在秋桂园里,奶奶您看……”
“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吧!”花寒筠神色平淡,梁实家的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一时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花寒筠一面把顾至伦请到了张家,她自己则到陆铮这边来其意图究竟是什么?莫非陆铮竟然和顾至伦还有关联不成?唯有翠红对花寒筠十分的了解,她心中明白,陆铮不仅和顾至伦有关系,而且还是关键人物呢。
花寒筠来西角院为的是一笔大生意,这一笔生意就是陆铮和顾至伦筹划的,花寒筠现在想把这一笔生意抓在手中,不仅张敬的那一份她想要,最好是让陆铮也出局,现在这件事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花寒筠没去管翠红怎么想,她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她准备了一套犀利的拳法,专门就是为了对付陆铮的,没想到她拳法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很有挫败感。
“没有了陆屠夫,真要吃带毛的猪么?”
花寒筠气得狠狠的咬牙,翠红在前面带路,她风风火火的回到了秋桂园。
秋桂园,客厅里面顾至伦和衡芜书坊的掌柜田登科手捧的茶杯,和张敬聊得正是热闹呢。
“二|奶奶来了!”门口丫头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顾至伦和田登科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齐齐站起身来,花寒筠却已经进来了,她咯咯一笑,道:“顾掌柜,久仰大名了,今日个我让二爷请您过来就是想认识一下您,说起来,我们张顾两家还是世交呢,按照辈分我和二爷都得叫您一声世叔。”
花寒筠笑靥如花,十分热情,饶是顾至伦和田登科久居商场、见多识广一时也觉得受宠若惊。
但凡是了解张家的人,谁不知道二|奶奶花寒筠的本事?偌大个张家,花寒筠内内外外的关系都处理得妥妥帖帖,张家内宅更是由花寒筠一手掌握,这等厉害的人物,岂能等闲视之?
张敬不过是个公子哥儿而已,应付起来容易,可是花寒筠却是实实在在厉害人物,顾至伦和田登科都不敢大意。
“坐吧,都坐!”花寒筠招呼顾至伦和田登科落座,张敬屁颠屁颠的凑过来,道:“好姐儿,铮哥儿没来么?咋没见呢?”
花寒筠眉头一挑道:“你这二爷,想见铮哥儿自己去西角院请去,我哪里能管得了他?铮哥儿年纪小,我这个嫂子还能不避嫌,倘若真长大了,顾世叔他们在,你这般说话,让长辈们怎么瞧我们这些小辈?”
张敬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讪讪笑道:“花姐儿,你就别说这些话了,我问的可是正经的事儿呢!顾世叔和田掌柜都来了,铮哥儿不在,这事儿怎么谈?”
花寒筠心中十分不爽,可是面上却笑得更欢喜,道:“哎呀,还真是没有铮哥儿,事儿就没法办了,偌大张家,老爷都可以去京城,少一个陆铮,天就会塌下来么?”
“二爷,你一门心思的想着把事儿干成,陆铮心中想的却是他的功名呢!他一张口便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说我这个当嫂子的能请他过来?读书终究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商贾之事都上不得台面,你当二哥的能把他引入邪路不成?”花寒筠言辞十分的犀利,张敬哑口无言。
花寒筠话锋一转,眼睛看向了顾至伦两人,道:“瞧我这张嘴,只顾着和二爷说话去了,冷落了世叔这两位贵客。”
“世叔,今天请您老过来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儿,这不二爷跟着你要做生意么?我就是请您老过来问一问,这生意究竟该怎么做?二爷得备多少银子这生意才能做起来!
现在张家,老爷进京了,大房这边也就靠二爷来撑台面了,说起来爷们的事儿我这个妇道人家是说不上话的,可是我和二爷毕竟是一个灶台上吃饭,关于的银子的事儿,我也不能完全不知晓。
今日就问问顾世叔,我心中也有个底,要不然二爷拖了你们的后腿,罪过就大了呢!”
花寒筠这话一说,顾至伦一下愣住,他目光投向张敬,不知道花寒筠唱的是哪一出,张敬心思单纯,一听花寒筠这么说话,他忙道:“哎呀,花姐儿,我都说这事儿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