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广场,苏黎蕴发现旋转门外,几辆宾利车依然停在那里。【】
她暗暗苦笑,这个世界上,嚣张到用宾利车作为保镖车的人能有几个?为什么今天早上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那个时候其实她已经有预感了,只是心底里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坐上出租车,苏黎蕴首先向人事部请了假,然后关上手机,做完这一切,她颓然靠在靠背上,她已然成了惊弓之鸟。
虞景耀来华臣,如果为了工作上的事,这不奇怪,但是为什么他要以律师的身份进入华臣?联想起华臣前段时间出的问题,她恍然,这一切都是风烨在后动作疑了,而虞景耀此次也一定是为了华臣而来。
身为风烨的实际掌权者,虞景耀却从来不被业界所知,因此他丝毫不惧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是料定了顾泽谦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两年过去,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嚣张。
想到这个男人并非为她而来,她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让虞景耀到她就没问题,何况已经两年过去,他早已经忘记她了也未可知,毕竟于他而言,她只是一个报复工具而已。
她不能坐视华臣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可是,她要怎样才能让顾泽谦明白,这个男人信不得?
顾泽谦……
心头掠过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阵酸涩,她的眼神随之黯淡下来,现在,不是要他的决定,而是到了她做决定的时候了。
如果告诉顾少爷,虞景耀就是风烨的总裁,他一定会追问她从何得知,但是那段不堪的经历,她论如何也不想让他知道。何况,一旦虞景耀的身份暴露,这个警觉的男人一定会追究到底,自己极有可能会被牵扯进去。
脑子里一片茫然,她呆呆的着自己手心的纹路,像是一个措的孩子。
良久,她苦笑一声,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最差不过是离开,没想到,现在出现了比这更让她难以承受的可能,她怎么也没想到虞景耀会来到华苑市。
难道兜兜转转两年过去,她还是要被迫面对他吗?
很快,她的公寓就到了,抬头了这个她住了两年的地方,心头忽然掠过强烈的不舍。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开门,走进去,再关上门,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脱力一般的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现在,顾少爷大概正在医院陪着夏希松吧,如果她现在打电话告诉他,他会不会相信她?犹豫了一下,她最终把手机放回包里,强撑着站起来,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在这里住了两年,但她并没有多少必须要带的东西,没过多久她就装好了行李,了眼衣柜里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几套男士衬衣,她忽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印象,顾少爷虽然有点洁癖,但并不是特别在意穿着品牌,大概是因为家教的关系,他在生活也并不会刻意的使用奢侈品,倒是对身边的女人十分大方。这几套衬衣当,有一套就是他曾经在这里过夜时换下来的,她本来大可以扔掉,但是最终还是将它洗干净挂在衣橱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其实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有了萌芽,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罢了,想到这点,心里的痛苦更深。
她最后了一眼,关上衣橱的门,没有时间了,多耽误一分钟就是多一分的风险,她走出卧室,一抬头,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彻底愣在那里。
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悠闲的靠在那里,长腿搁在茶几上,双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唇角隐约勾起,脸上还戴着墨镜,遮住了眼里的情绪。随意的姿态,随意的表情,却生生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苏黎蕴呆呆的着他,手里的拉杆缓缓滑落。
心一点点的沉下去,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即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顾泽谦通风报信。
手指轻颤着,她缓缓的拢起五指,惊慌和恐惧到了极点,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男人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摘下墨镜,狭长的双眸倒影出她苍白却故作平静的脸。
苏黎蕴呼吸一窒,几乎要落荒而逃,就是这张英俊至死却毫生命质感的脸,让她在此前的两年里夜夜噩梦缠身。
“虞景耀……”她喃喃的喊出这个名字,即使到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死心的期望这只是一个梦,是和此前数次一样的一个梦魇。
“是我。”他唇角微翘,茶色的瞳孔深处似有光芒闪过,“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苏黎蕴轻扯嘴角,闭上了眼睛,蜷起的手指狠狠掐入手心,尖锐的疼痛袭来,她终于确定,这不是个梦。
“我也没想到……”她声音颤抖,“你也记得我……”
男人微微一笑,靠近了她,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苏黎蕴没有挣扎,任由他揽她入怀。比温柔的动作,却让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两年了,我放任你玩了这么久,应该够了吧?”他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脸颊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让她浑身都开始战栗。
“是时候回到我身边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低哑的嗓音已经含了一丝情欲的味道,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现实和梦境重合,她终于明白梦境里那种冰冷恶心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原本强作出来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开他,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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