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内阁首相李善长的长子,乖乖,这可如何了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人的身份,也得知正是他向镇抚署求情,才免了我被开除军籍和劳役之灾。”
“金贵,当时我和你一样,网在漠北第一次参加战事,第一次杀人,那种滋味我明白。只要迈过那道坎就没什么了。打典军队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事我担下了,主要责任也原本在我身上,不是我拉你去喝酒,也不会出这挡事。
“什长,我”王金贵听说贾四会主动承担了主要责任,心里不由大急,这事怎么能让什长去扛呢?
“金贵,安下心来,最关键是沉下心,不要分神,在战场上好好保住你这条命,以后事情以后再说,能让你平安回家,我这个什长也就算称职了。”
“什长”王金贵鼻子一热,他明白了,什长已经看出自己心理有阴影。所以就用他独特方式让自己好好宣泄一番。调整好心态,而且不惜为此背上处分,跟着这样的什长上司,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哭啥,待会自个去镇抚署领处分,放心,大不了是禁闭军棍,而且还得战后执行。”贯四会安慰道。
上午,王金贵从镇抚署那里领到对于昨晚错误的处分,禁闭二十天。军棍五下,而且为了不影响战事,这两个处分必须到战事完结后执行。
回来后,“有经验”的贾四会说王金贵运气好,处分里没有全团通报批评或刮诫这几条,因为这些处分会影响王金贵此后升士官和军官。而军棍和禁闭则执行完就算了,影响不大。
二十四日便平淡无奇地过去了,王金贵只是和战友们在坍港加固防御工事。除了轮流放哨值班,就是躲在帐篷里吹牛打屁,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并且开始下雪了。
二十五日一大早,队正等军官便去团部开会,到了上午都营傅雍便召集全营将士,进行战况通报。
“二十三日,我们占据了难波宫,而兄弟部队甲一百一十四团进据了石山城,这样我军便形成了兵库津、石山、坍港三角防御阵形。而根据师部的通报,甲七十八师已经从鹿儿岛起航,三天后到达谈路岛,四天后将与我师汇合。”
“目前我团的任务是坚守坍港,现在天气寒冷,估计日本幕府方不会采取大规模的反攻,但是必须提防当地大名的局部反攻。因此师部命令。各部官兵不得擅自出防御区,侦察的事情由团部进行各营轮流指派,并且进入一级战备警戒。”
“另外还有一件事,咱们幕二营在师里算走出名了,居然一什人全体去喝酒嫖妓,这还不算,回来的路上还把师部的典军队给打了。”
下面的官兵一下子哄笑起来,他们纷纷看向贾四会这什,不过他们的眼里不是鄙视,全是羡慕和佩服。而关注中心里,除了王金贵羞愧,地低下头,贾四会依然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田四贵等人则挺直了腰板。扬起了头,还人模狗样地四处乱张望,好像做了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团部决定,从今天开始,全团停止请假,各部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军营里。此外,营部对于贾四会什增加一个处罚,取消三个月的请假。我、第一队队正、第一哨长等责任人在镇抚署的处罚基础上,营部再增加一条。取消半年期间的休假。好了,解散!”
各自回军营时,众人在那里议论纷纷,他们倒不为团部停止请假而嫉恨贾四会什,因为换上他们,估计也是这样,说不定还会闹得更凶,他们只是埋怨自己的什长,怎么不早点请假,结果“好事”都让贾四会他们占去了。
这天晚上,轮到第一队值夜,王金贵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加了几层棉布和护耳的钢盔,抱着步枪在一个明哨位上放哨。
网值班大半小时,眼看就要值完班了,王金贵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连忙端起装好弹药的步枪对着那边暗处大声喝问道:“口令!”
“今晚不吃鸡。”对面传来回答声,“明天啃排骨。”王金贵舒了一口气,连忙答出应答口令,但是他依然保持警惧,端着枪看着那边。直到现出两个人影,正是他熟悉的傅雍和田四贵。
“金贵,都营有事跟你聊,我是来换班的。”田四贵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和王金贵互相敬了个礼,互相交待了几句此前的状况。算是交岗了。
“金贵,走,咱们到避风处聊聊。”
来到一处避风处,傅雍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什长贾四会说你思想有些负担,原本应该是你们队录事来跟你谈话了,因为我与你相熟,所以就毛遂自荐先跟你聊聊。”
对士兵进行思想教育和引导,以及政治辅导,是军政军官录事的职责。而每一什什长、士官都会密切关注属下士兵的思想动态,及时汇报。再由录事进行引导,所以傅雍先讲清楚。
“金贵,到日本作战,应该是你第一次实战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有过第一次实战。”傅雍微笑着说道。
“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长官,我想回家,吃上一顿母亲做的饭,听上几句父亲的斥,再在那张熟悉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王金贵沉默了一会答道。
“是啊,温暖的家是我们最好的港湾。”傅雍点,一”。他望着夜空凝神了一会,或许他也想起了自巳的棠石心毖的人。
“金贵,你是不是觉得战争中发生的一切与你此前的想象截然不同,没关系,有啥说啥。”
“是的长有”
“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