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摇摇头:“没有,当时是停了早朝,母后把相关的人叫到御书房去议事。后来便有许多人开始传我父皇什么都听我母后的,不理朝政云云。”
苏雪耸了下肩:“真是不明白那些人怎么想的,事情没人做他们吵。有人做还吵,做不好要吵,做好了也要吵。”
长乐被苏雪的表情逗乐了:“襄宁说得还真是,那些大臣可不就是那样么,吵来吵去却没见他们做过什么。”
苏雪问:“那后来呢?太子弘的病是?”
长乐道:“其实我大皇兄一向身体不太好,又一直忧国忧民得过了头。看到一个乞丐,听到一个灾情他都会显得很焦虑,所以别说是母后,就连我有什么事都不敢告诉他。”
“唉,他却以为你母皇不许他理政是想自己独揽大权?”
“嗯。所以我父皇身体好些,上朝的第一天他在朝堂上说母后干政。结果又把我父皇气病了,而他自己也因为怕父皇和母后怪罪,寝食难安,后来大病一场,最后……”
苏雪说:“太善良和太敏感的心性都不适合做皇帝。”
长乐道:“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四年前,在三皇弟的宫中见过暗魅优昙!”她努力地回忆着:“当时我随口一问,他说忘了叫什么名,因为不开花正准备扔掉!”
苏雪皱了下眉,这么说来,三皇子早见过那花,宫中的花没有随便种的,从宫外带回宫的话,至少也知道花的名字和习性吧,再说总会有几分印象。
而他说忘记叫什么,没有说不知哪来的,就说明花不是别人放到他宫中的,这样看来,三皇子极有可能早知道那花有毒,所以才放到偏殿中,然后又故意找长乐公主去赏。他的目的难道就是想让公主中毒,把事情闹大?
她已经不敢想下去,看着长公主也在皱着眉苦思着什么,她觉得不该让公主心里留下阴影。
“公主,男人对花本就不怎么注意,兴许三殿下当时不知道花是晚上开的,所以扔掉了。后来姜公子向他介绍,他才知道这种花其实是在晚上开。”
长乐点了下头:“嗯,有可能,但那次又是谁把花送到三皇弟那去的呢?襄宁,是不是有人想害我三皇弟啊!”
苏雪不打算讨论这个敏感问题:“不会吧!兴许是公主记错了呢,再说两件事中间隔了三年多,不应该有什么关系。”
长乐叹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不过三皇弟每天就只顾着吟诗作画、弹琴赏花,别的事都糊里糊涂的,襄宁要多替我照顾他。”
苏雪有意岔开话题:“嗯。公主,东然有许多花是我们这边没有的,我曾在碧姬那见过几种,十分漂亮。”
长乐笑道:“是嘛,那我要在东然王宫里也种满花。”
苏雪微笑说:“好啊。”
长乐打了个哈欠:“我有点累了,襄宁,你也靠着垫子歇一会儿吧。”
苏雪点点头,靠着车厢后的软垫闭上眼睛,许多事、许多片段闪过她的脑海,如果想把一切解释通,太子贤可以,而三皇子竟然也可以。
加上莹涵暗示过的那些话,苏雪开始怀疑起这两个皇子哪个是黑的哪个是白的,还是他们都是灰色的!
明日便能到北关了,把公主送出关,她准备即刻回明阳,把她手边的事都安排好后,再把案卷仔细再看几遍,然后找个机会去看看太子贤。
不是她还想管这闲事,而是那个幕后的主使,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如果她猜得不错,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