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是要杀她也不是要绑架她。于是她松了口气,把他的话牢记在心。“拯救我什么?”
“那些士兵要用你来抓我。”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
“没错,可是他们不知道这点,而且就算你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只会认为你在说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你,等到他们厌倦了再杀了你。”他握住她的手臂继续向前移动。“现在走吧!”
“去哪里?”
“回到市区,然后送你回你的旅馆好永远摆脱你。”
她因他无礼的态度而全身僵硬,然后试着以鞋跟钉住地面,阻止他们的前进,但他还是功地拉她走了三英尺才完全停下来。她挺直身躯对他说道:“可是我并不是住在旅馆里。”
他冒出一串下流的脏话,然后仿佛在和外国人说话般缓缓问道:“你住哪里?”
“毕诺都区。”
“好吧!”他点了点头,做个深呼吸以保持耐。“那是在相反的方向。”
她同意。但他并未看着她.反而一副在数数似的。她的哥哥杰迪也常有这种行为、只除了他是个南方绅士之外。
这个气坏了的北佬握紧她的手臂再度出发,拉着她迅速走过更凹凸不平的道路。
“请你慢一点好吗?”
他漠视她的要求继续前进,她的鞋跟被一块突出的石头弄断了。“我的鞋!”
他拖着她继续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转过身。她一边用单脚跳着前进,一边用手试着把鞋跟塞回原处。“我的鞋跟断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说道:“解除武装了,嗯?”
她皱起眉头,他莫名其妙的在说些什么……不过大家都知道北佬的思考方式总是和常人不同,她试着让他了解她的意思。“先生,你好像误会了……”
他突然抱起她。
“放我下来!”
他不理会地朝南走去。
“给我一点尊严好吗!”
“我不知道你还有尊严。”
她勃然大怒,却又想起一个淑女是不能表现出她的愤怒的,于是她活用所学,拒绝和他说话。
五分钟后她了解这正是他所要的,她不想再做个淑女了,她要一吐为快。
“你弄坏了我的鞋子。”她打破沉默抱怨道。
他还是不理她。
“我的新扇子也弄丢了。”
还是一片沉默。接着他很快地弯过另一个转角,她又开始头晕,只能停一阵子再继续说话。
想到她露出来的衬衫,她加了一句:“我的自尊全毁了。”
“很好,”他终于开口。“那你就不会在乎这个了!”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把她甩到肩膀上,树干般的手臂横过她的大腿。随着每次迈步,他坚硬的肩膀就将束腹戳在她的肋骨上,这使她没有足够的空气尖叫。她头昏眼花地看着他的背后,这也是她唯一看得到的地方,当她几乎放弃时,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做个深呼吸,然后把头自他坚硬的背部抬起。“我的阳伞也掉了!”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口中喃喃说了些蠢话,听起来像是在说“老天有眼”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