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无状,惊扰了娘娘与皇上,还请皇上与灵妃娘娘恕嫔妾之罪。”玉沁微弓着身子,十分不情愿地走过来请罪。
早上起来已困顿的难受,可桔梗几个怕她睡久了更难过,便撺掇着她往园子里转一转,正转的头疼之际,竟闯到了二人**之地,她好不尴尬,尤其见着楚清帝落于她身上的目光,只觉得羞愤难堪,再近一步都不能了。
许是看着她情绪不高,且有怨愤之色,楚清帝忽而一笑,捏了捏灵妃白皙柔嫩的手臂,轻声道:“朕有空再来陪你。”
见不到灵妃瞬间惨白的面色,楚清帝已信步走到玉沁身前:“朕瞧你脸色不甚好,送你回去可好?”
玉沁梭了眼不远处凤眸里犹如火光吞噬的灵妃,无奈地心内叹口气,清声道:“嫔妾谢过皇上。”
守在远处的明珏几人惊诧地瞧着淳嫔拐了皇上离去,心中早已惊慌不已——而灵妃清灵秀气的脸,如今乌云密布,从亭中缓步走出,目光在明珏与明鸢脸上流连而过,忽而一声诡异冷笑,神情令得二婢心中慌乱不已,俱都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句话都不敢问,匆匆跟随其回寝宫,小心翼翼。
玉沁跟在楚清帝身后,亦步亦趋。
二人心中皆有思量。
他她在想什么,我由该如何做?!
那一场欢愉之后,竟只剩下无尽尴尬。
泽兰很快便发觉气氛不对,不由轻轻扯了扯桔梗的袖子,用下颚轻点,落后几步。
桔梗不明所以,慢了下来,等一行众人渐远,方低声问道:“怎么了?”
泽兰蹙眉,狐疑道:“总觉得气氛不对劲,小主对皇上好似不甚热络。”
桔梗附议点头:“是呢,打从上回从乾清宫回来后,便闷闷不乐的,问也问不出什么。唉,小主什么事儿都爱憋在心里。”
口气中,满满都是担忧。
泽兰道:“光小主这样,就够奇怪的了。可我瞧着皇上的样子,也很纠结啊。真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桔梗无奈:“发生什么事,也不该咱们这做奴才的能去揣摩置喙的。罢了,看情形再说,若有不妥,还该去灵犀宫找如秀姐姐,迎了贵妃娘娘来救驾。”
结果,泽兰闻言神色一苦:“别了,灵犀宫那边近来也不太平。”
桔梗眉心一跳,忙问道:“怎么,贵妃娘娘那里有什么动静不成?”
泽兰轻轻摇摇头,语气有些失落:“怕是小主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上次我去求香料,听着了如香、如秀几位姐姐说话,好似娘娘有心,欲要从宫女里抬一位出来栽培。”
桔梗倏然睁大眼里:“怎么可能?小主是娘娘的亲妹妹,哪儿有不提拔自家人,反信任外人的道理?而且,若栽培宫人,早做什么去了,合着把咱们小主吊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反倒过河拆桥吗?”
泽兰神色也渐烦躁:“我怎么知,如今宫里几位娘娘都盯着咱们小主呢,平素里,小主亦是小心翼翼,唯恐做错一步,连园子都极少逛,若无事,门都不出一步。如今贵妃娘娘闹这么一出,是打算叫咱们小主当活靶子?”
桔梗心有戚戚:“怕是前头夏嬷嬷查到的避孕之物惹得祸了。贵妃娘娘一心求子,怕是等不得小主慢慢将养……这可怎么好。”
泽兰叹气总结道:“还能如何,怎么也要先瞒住了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