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错,很识时务。
老头署长心里有了定论。不怕属下有野心,没有野心的属下才可怕。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欲则刚。署长年轻的时候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着当官的时间越来越长,官儿当的越来越大,他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要不然他也爬不到署长的位子上,而且一呆就是很多年。人有各种天生的**,有人好色,有人好财,有人好权术。为人属下,要适当地暴露出自己缺点,这样上司才好放心用你。作为上司,也要适当地暴露缺点,好让属下放心地暴露自己的缺点。
水至清则无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金课长,坐”,署长笑着说道。
这就成了课长了?金仲赫晕晕乎乎地,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未免有些失望。收拾好杂乱的心情,重新做回到椅子上,等着署长的后话。
“金课长,卷宗带来了么?”
“带来了”,金仲赫赶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放在署长的面前。
署长翻看简单地瞧了瞧,“金课长,你怎么看?”
该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能不能坐稳刑事组长的位子,就看这一炮能不能打响了。
“别说了”,金仲赫正说的起劲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署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他唾沫星子横飞之际,署长打断了他的神采飞扬。
额?
金仲赫一愣,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惹的署长不高心。
“署长,我说错什么了么?”
老头署长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他,这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是目前警察总署需要的不是人才,而是庸才。
金仲赫被署长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心中努力地回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没错啊,说的很好啊!
就在他依旧纳闷不已的时候,署长说话了,“金局长,案子还没有办好,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刚才还是金课长,这会儿又成了金局长了。
金仲赫冷汗直流,官还没有到手就被撸了,他也算是破世界记录了吧!再说了,他在接到署长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电话里隐晦地提起过这个案子还有疑点,可是署长不听不顾,非要让他到总署汇报工作。金仲赫是个警察,警察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金仲赫大感冤枉。冤枉归冤枉,他可不敢再署长面前喊冤。肯定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金仲赫赶忙站了起来,俯首帖耳,“署长,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如果有的话,您尽管直说,属下一定改正”
总算开窍了。
老头署长紧绷的脸松了下来,“金课长,最近这两件案子闹的满城风雨的,上面已经发火了,要求我们警局尽早结案,可是你又说还存在着诸多疑点,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说着,署长的老脸又变成了踌躇不展的样子。
又成了金课长?
金仲赫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署长,上面给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明天”
“这不可能”,金仲赫惊呼。就算是福尔摩斯重生,也不可能两天的时间破获两件枪击案。虽然抓到了嫌疑人,可是在金仲赫看来,真正的嫌疑人却是那个神秘人。两件案都出现了神秘人的身影,而且据嫌疑人交代,两把警枪都是神秘人给他们的。一天不抓到神秘人一天就不能结案。可是他们现在仅仅知道有神秘人的存在,至于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多大了?等等一切信心一概不知。怎么可能两天破案。
老头署长这回没有生气,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金仲赫一眼说道,“金课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想让它变成可能,它就是可能的,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