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误认为别的女人
晓峰爱怜地抱起庄静放在床上,他知道如果不是爱极了他,像庄静这么高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拥着她,晓峰动情地道”老婆,我爱你,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听到这话,庄静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得,都是开心的。窝在晓峰的怀里,她一动也不想动。不知不觉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碧瑶就过来帮庄静打点好包裹,拉着闷闷不乐地晓峰送庄静去火车站。时间过得太快了,晓峰还没有和庄静说上几句话,火车就来了。晓峰平生第一次觉得火车速度快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着火车上泪眼婆娑的庄静大声地交代他要注意吃饭,少抽烟,不许喝酒,要给她打电话。晓峰的眼泪还是下来了,他搂着旁边哭得像泪人似的碧瑶,眼看着火车越来越远,慢慢地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了。两人才心情沉重地回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们这一别竟然整整4年。
过年了,只要是中国人都很看重这一天,天气冷的很,但是挡不住节日地气氛,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所有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眼见所及一派喜气洋洋。除了晓峰,他似乎与家人格格不入。认识他的人从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样没有一丝笑容,脸上写满了担心。
庄静已经走了6天了,两人天天煲电话粥,每句话里的浓浓情意和火辣的热情能把路过地飞鸟烫死。晓峰除了觉得日子有些难熬,倒也能守得住寂寞。天天窝在家里想着过完年,庄静就是自己的媳妇了,娶完媳妇孩子就要降生了,心中的得意不予言表。即使孩子在他妈肚子里还要呆9个月,也没有拦住晓峰准备奶粉和纸尿裤地热情。
今天是年三十,晓峰起了大早帮着父母准备中午的团圆饭,哥哥嫂子早早打电话说中午一定赶回来吃饭,弟弟勤工俭学在酒店打工,也是中午才能赶回来。忙活了一会,眼见快9点了,就拿起电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里传来地声音让他一怔。“对不起,你”还是这个声音传来。可能是庄静的手机没有电了,过了半个小时,“对不起,你”又过了半个小时,“对不起,你”晓峰简直要疯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12点,哥哥回来了,才2岁多的侄儿一下车就张开小手远远地跑过来“二叔,抱抱”,满眼期盼的小人等来的却不是往常温暖的怀抱。晓峰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无神地看着眼前地侄儿,小人有些被他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晓峰似乎有些清醒,他蹲下身子把小人抱在怀里,拍了拍小人的后背,小人很给面子地没有再哭。他松了一口气,放下小人,任他蹒跚着跑向爷爷的怀抱。
又是“对不起,你……”这都3个小时了,庄静肯定出什么事了。“晓峰,吃饭了”嫂子喊他吃饭,“晓峰,吃饭了,你听见没有”没有反应。直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才把他惊醒。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晓峰不想扰乱大家的情绪,陪着强笑了几声。
“晓峰,给庄静打电话没有,她父母有没有说让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妈,我刚刚已经打过了,等庄静回来我们就结婚”大哥惊讶地道“老二,你要结婚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呀”‘大哥,我们是这几天才定下来的,想着你过年要回来,就没有提前告诉你”“哦,弟妹是哪里的人啊”“上海人”“大城市好啊,她父母叫什么呀,是干什么的呀”晓峰一愣,是啊,庄静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父母叫什么,只知道是做生意的。晓峰这时才觉得对她家的一切知之胜少。
晚上吃完饭,父母留他过夜,他找了借口推脱了。他想回家,回属于他和庄静的家,只有在那,才能感受道庄静的气息。‘砰砰砰“砰砰砰”敲门的人锲而不舍,晓峰打开门见是碧瑶,转身又进了卧室。屋子里乌烟瘴气,味道难闻极了,碧瑶被熏的直咳嗽。赶忙打开窗户,由着冷空气往屋里灌。
碧瑶麻利地把屋子收拾干净,拉着晓峰胳膊拽他起来,见他没有动弹,碧瑶把被子揭开“晓峰哥,你这是怎么了,静姐姐回来看到屋子里乱成这样,你又要挨骂了”不提庄静还好,一提她晓峰火冒三丈,烦躁地说“你烦不烦啊“碧瑶呆住了,认识晓峰这么多年,晓峰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圈一红,眼泪盈盈欲滴“晓峰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我说你烦人的很”这会她听清了,可她顾不上生气。这还是晓峰哥吗,胡子拉碴,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明显瘦了。碧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十几天的时间,晓峰哥就变成这么一副糟糕地模样。“晓峰哥,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你这样吓到我了”她的眼泪还是下来了,是焦急的眼泪。
晓峰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重了,轻声地道“你走吧,我没事”“我不走,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走”晓峰不理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接着睡。“我这就给静姐姐打电话,让她来收拾你”碧瑶又拨了一遍,还是同样的声音,“晓峰哥,静姐姐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呀”“我怎么知道,碧瑶,你能不能让我单独呆一会,我心里烦的很”晓峰闷声哀求着碧瑶。“哦,好吧,那你睡吧”碧瑶似乎明白了什么,悄悄地退出卧室,走时拿走了晓峰的钥匙。
晚上从家里带来包好地饺子煮好给晓峰端到面前,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一连几天,天天如此。今天不一样,碧瑶特意去市场上买了晓峰喜欢地菜,做好摆了满满一桌子。进了卧室走到晓峰面前道“晓峰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心烦,你也不想想静姐姐是那样的人吗?也许她去了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旅游呢?”晓峰一想,对啊,庄静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旅游去了。一屁股做了起来,双眼又有了一丝神采。猪都知道这只是碧瑶骗他安慰他的话,但晓峰选择了相信,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晓峰哥,快起来吃饭,我今天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静姐姐回来看见会不高兴的”也许是真怕庄静回来生气,晓峰赶忙爬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坐在凳子上看着满桌香喷喷地饭菜,晓峰有了些许食欲。“碧瑶,陪晓峰哥喝几杯,好吗?”晓峰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碧瑶艰难地把他拖上了床,听着床上的晓峰喃喃自语’老婆,你别走,你别不要我,老婆不要我了‘看着晓峰在醉梦里伤心哭泣地样子,碧瑶心疼难忍,痴痴地抚摸着晓峰地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掉。“晓峰哥,你还有我,静姐姐不要你了我要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的”只有在晓峰不知道的时候,碧瑶才敢讲出心里话。
抽手准备离开时,晓峰一把抓住她地手使劲一拉,站立不稳的碧瑶扑到了他的怀里,醉意朦胧的晓峰熟悉地女人体香,紧紧搂住怀里的碧瑶“你别走,老婆,你别走”虽然被当成了别的女人,碧瑶依然很开心地赖在晓峰怀里不想起来。她温柔地手指划过晓峰有些憔悴地俊脸停留在干裂地嘴唇上。慢慢地把小嘴印了上去,她只想悄悄地亲他一下。
第二天很晚晓峰才睁开眼睛,拍了拍头痛欲裂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咦,怀里怎么有个光溜溜的女人酮体。他惊坐起来,仔细一瞧是碧瑶,看着少女颤颤巍巍地娇乳和眼角残留的泪水,晓峰才明白昨天晚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被凉风一激,碧瑶也眨巴眨巴眼睛醒了,见晓峰哥正盯着自己的胸脯,嗖的一下缩进被子里不敢露头。
晓峰苦笑了一声,穿上衣服出了卧室,碧瑶探头探脑见没有人了,皱着眉头坐起来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骗父母说是在同学家住几天,不等听完母亲的训斥就挂了电话,靠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的激情,满脸潮红。
晓峰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看到碧瑶靠在床上一脸红晕,以为她病了,顾不得尴尬,三步并作两步把手贴在碧瑶的额头焦急地道“碧瑶,你是不是生病了?”碧瑶感受到来自心上人地关心,满心甜蜜,“晓峰哥,我没有生病,人家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嘛”庄静走了,现在她和晓峰之间没有障碍了,她也就没有了顾忌,敢和心上人撒娇了。晓峰不敢搭腔,只是端起碗喂小丫头吃粥。这鸡汤粥倒是他精心熬制的,里面加了很多补血养气的东西,再好的粥小丫头也尝不出什么味,吃进她嘴里就一个字,甜。
晓峰避开她含情脉脉炙热地眼神,帮小丫头擦了擦嘴道“碧瑶,你再休息一会,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碧瑶不干了,小妮子眼珠一转,撒娇道“晓峰哥,我好冷啊,你能上来陪我睡吗”“屋子里不是有暖气吗,怎么会冷”“人家就是冷吗,可能是昨天晚上失修过多吧”小丫头为了留住晓峰,什么话都敢说,她倒落落大方,把晓峰一个大男人臊的脸色微红。晓峰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了衣服上了床,小丫头扑在晓峰怀里,拿起他的手环住自己地腰,扭了扭身体,找了个最舒适地姿势又沉沉睡去。
晓峰看着墙上庄静的照片,想想自己在她的床上跟别的女人睡觉,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心里也明白庄静不会再回来了,也许她有了更好的男人了。低头看看怀里的女人,眼神里的爱怜第一次投给了碧瑶。拥着碧瑶,陪着她睡去。
正月十五,又是一个团圆地日子,天上地一轮圆月洒下诗情画意般的银色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床上相拥着的两人依旧在酣睡。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鞭炮声把碧瑶吵醒了,就着月光,看着晓峰眉头紧锁的冷峻模样,碧瑶爱怜地伸出手指,想要抚平他眉头上地忧伤。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静姐姐怎么舍得抛下呢?,他现在是我的了,谁也不能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