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哈哈……我们俩谁才能用……哈哈哈……”诺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以前可不用这个牌子。”西奥罗德扶着额头回答。
“……谢谢你,西奥,如果今天不是你提出要制作肥皂,我可碰不到这么可爱的粉丝。”诺顿终于缓和了点,他系上安全带,“今天我碰上他,我才想到我当初为何要选择这条路。”
“不是因为大众的评价,不是因为媒体的赞扬,实际上他们说什么都无所谓,我仅仅是因为热爱表演而已,我爱她,哪怕只有一个人支持我,我都会走下去……虽然之前那些评论也没有给我太大压力,不过我现在依然很开心。”
西奥罗德看着诺顿坚定的侧脸,轻轻一笑,看向远方只剩红霞的天空,淡淡道:“如果你真想感谢我……那就请我吃晚餐吧,让我想想看洛杉矶的那家餐厅比较好吃。”
诺顿苦笑着:“嘿,难道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你这个东道主请我吃饭吗?”
当然,最终请客吃饭的依然是诺顿。两人好好地饱餐一顿,才回到诺顿朋友的公寓,将所有材料全部摆上客厅的长桌上。
西奥罗德和诺顿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看着从网上抄下来的实验步骤,撩起袖子开工。
公寓客厅的灯从晚上一直亮到第二天早晨,而他们这突然兴起的计划,除了纳特尔之外,剧组里没有一个人知晓。
所以当第二天一大早,剧组的人全部到齐,唯独没有看到两位主演的身影时,所有人都误以为两人一定是昨天晚上玩得太嗨今早睡过了头。他们看着导演那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般寒冷的神情时,就知道今天他们一定死得很惨。
“给酒店房间打个电话。”芬奇冷着脸对自己的助理说。
助理赶紧打了通电话,房间没人接,他打去前台才知道,两人彻夜未归。当芬奇得知这个消息时,眉头皱的更紧,然后,他就看到了刚刚走进剧组的纳特尔。
“西奥人呢?”芬奇走到他的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强压的怒火。
“……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助理,你竟然不知道?!”芬奇怒吼着,他这句话让纳特尔低下头,哑口无言。
纳特尔见剧组都没有西奥罗德的影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知道他们昨晚根本没有回酒店,剧组不可能也给他在酒店里安排个房间和剧组住在一起,但是他可以给西奥罗德和诺顿的房间打电话,然而,直到大半夜电话都未曾被接通一次,至于西奥罗德的私人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见鬼,他之前就不应该让西奥罗德和诺顿跑了!就算厚着脸皮也应该跟上去!
“开机第二天他妈就出这种乱子……”芬奇骂了一声,“西奥和爱德华不像是迟到都不给个信息的人,没回酒店还能去哪?”
纳特尔则迅速打给西奥罗德。
西奥罗德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自己手机在响,他艰难地睁开眼,刚想撑起身子,只觉得头昏沉胀痛得厉害,又差点倒下去,幸好他撑稳了身子。他看了看手机,来电是纳特尔,于是他迷茫地接通了电话,刚刚哼了一声,纳特尔还没出声,那头就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西奥罗德,你最好为你和爱德华的迟到,有一个能说服我的解释!’
“……”迟到?解释?哦不!西奥罗德终于清醒过来,他噌的一下跳起,立刻道,“十分抱歉,大卫!我和艾德马上就到,大概……二十分钟!”
说着,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对于昨天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他似乎记得自己拍完戏,就和诺顿一起出门买了一堆做肥皂的材料,然后跑到这间公寓,之后……哦对,之后他们似乎误打误撞做成了第一块肥皂,为了庆祝……他们似乎还喝了酒?他还喝了酒?应该……好像……还喝了挺多?
西奥罗德捂着脑袋痛苦地回忆着,结果一个不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虎扑砸向“地面”,不过那“地面”一点也不硬,被他这么一砸,还痛苦地哼了一声。
西奥罗德这才注意到四仰八叉睡在地板上的诺顿,刚刚他就是被诺顿的脚绊了一下,结果正好摔在他身上,把他当成了垫背。
“噢……麦琪你又长胖不少,我再也不会给你那么多猫粮……”诺顿嘀嘀咕咕着。
见这家伙还没睡醒,压在他身上的西奥罗德一边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边俯下身,凑到诺顿耳边,陡然提高音量,大声喊道:“起床了,爱德华诺顿,你家麦琪被隔壁野猫叼走了!!!”
“什么……啊!”
“噢……”
诺顿猛地支起身,于是很自然的,他的额头撞上了西奥罗德的脑袋,结果两人都痛苦地叫了一声,不过这一撞,也总算让诺顿清醒过来。
他呆呆地看着一团糟犹如飓风刮过的客厅,看了看桌上地上几块肥皂和空零食袋,他甚至还在地上衣服里找到几个空酒瓶,甚至还有一个没有头的注射器。然后,他缓缓将目光转移到坐在他对面地板上的西奥罗德身上,看着他那白大褂上不知是什么成分的乳白污渍,看了看他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看了看他雪白大腿和脖子上不知是什么引起的紫红痕迹,又机械地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状态也和他差不多狼狈,也是下半身只剩内裤,只是他那紫红痕迹出现在他的手臂和锁骨周围……
“我们……干了什么……?”
西奥罗德看着对方手臂和锁骨上的可疑痕迹,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我们昨天喝醉酒后干了什么,但是我能确定,我没干你,你没干我,而如果我们没有在二十分钟内赶去片场,大卫就得干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