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秦忱还是个刺头小子,脾气硬,说话也直。
那时的他还没有如今这么大的权势,能掌控整个秦家。
可他的的确确是护着她的,凭着他一个人将她带进秦家这么多年。
钟宛的爷爷以前和秦老爷子是老战友,多年之交,所以只有秦爷爷待钟宛亲和,其他人那几年都没能真正接纳钟宛。
钟宛当时身子瘦弱,又不敢说话。
秦忱就捏着她胳膊,逼着她吃饭:“你看你瘦得跟猴子似的,还不肯吃饭,就那么二两肉,往后有人欺负你都没还手的能力。”
后来还真有人欺负她。
有小混混拦她要钱,他们对她动了点手,推搡了两下。
秦忱把他们打得半死,拖进旁边的小巷子里,钟宛在旁边吓呆了不敢靠近。
他们在地上疼得蜷缩,秦忱将钟宛拽过去,让她动手还回去。
钟宛不敢。
他捏着她下巴,眯着眼笑:“这就不敢了,以后呢?钟宛,有人欺负你,你不敢还回去,那下次有人敢背地里拿刀子捅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一根烟燃到尾部,差点烫着手。
钟宛吐了口气,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有些记忆太久远,久远到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模糊。
少年时代的事,她早记不清了。
或许当初都曾有过真心,可七年过去,谁都会变。
那样的秦忱,还存在吗?
那晚钟宛睡得晚,回到这里,睡眠质量并不好,前半夜醒醒睡睡,后半夜才勉强深眠。
她记着第二天还有课。
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闺蜜苗卉打来电话,她被铃声给惊醒。
苗卉问:“今天上午的课怎么没来啊,教授点你名字回答问题了,平常你可不是会迟到的人。”
钟宛当时困得眼睛都没睁开:“困,起不来床。”
“快点吧,我刚刚可给你垫着了,下午还有讲座,可别忘了。”
“OK,谢了。”
钟宛看看时间,上午十点。
她以为秦忱会叫醒她。
要不然,怎么着也不会让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简单洗漱完拿着自己包包准备出门,经过客厅时,秦忱正在吃早餐。
桌上是街边最寻常的豆浆油条,还有煎荷包蛋,有一份放在她的位置上。
看她走过去,秦忱问:“去哪?”
钟宛说:“赶着去上课。”
“吃完早餐再去。”秦忱拿着一片吐司往上边抹黄油。
“可是我已经迟到了。”
“既然都迟到了,着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