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败者寇,一向如此,若是他输了,他觉得自己也是能接受成为老虎的食物的。
见了血,拓跋无为才感到自己好受些。
忽然,拓跋无为忍不住咳了几声,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咳嗽染上了几分红晕,整个人显得异常羸弱,此时的他很难与刚刚那个面无表情的人联想到一起。
拓跋无为慢慢走出猎场,对于身旁害怕的人无动于衷。
怕才是应该的,不怕的人。。。
拓跋无为眼神忽然暗了暗。
也不知当你知道我的本性时,你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长安依靠在门前,望着远方,从刚刚遇到靳怀柔到如今被春兰扶回房间。
她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拓跋无为,也想到了靳怀柔。
只是如今她已经可以平淡的面对过去。
想到刚刚靳怀柔的话和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记忆中那个玉兰树枝般的男子是否只是她的梦。可是一想想好像本就如此。
她怎么忘了当初她身处牢笼时心心念念的期待着他的到来,可是最后他来了,却也让她彻底心死。
长安从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可那时却认命般的答应和亲,只不过是那时她的世界已经荒芜,她最重要的人都抛弃了她。
南齐对她而言已没有任何留恋,她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负担。
天牢中,空寂的没有一丝声音,而靠近里面的一个牢房,长安虚弱的靠在牢房里,双手已经肿的老高,脸色苍白,可是她依然坚强的撑着。
她没有做的事情她不会承认的,她相信姨母一定会救她的,还有怀柔哥哥。
忽然听到牢房传来动静,长安抬起头就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长安拖着身子半爬到门口,看着靳怀柔。
“怀柔哥哥,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是姨母来救我的吗。”
靳怀柔命令人打开牢门,然后不发一言的走了进去,只是长安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啊,怀柔哥哥,你做什么。”
长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靳怀柔右脚踩在她的右手上,本事红肿的手,因为她这一动作本刚刚结痂的手再次渗出血来,很快染红了一地。
“痛吗。”
“怀柔哥哥。”
长安很想说痛,只是她被靳怀柔的眼神和表情直接吓到了。
他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对人永远是春风般温和,而此时的他眼神通红,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即将破笼而出的狮子般疯狂。
这不是她的怀柔哥哥。
长安摇着头。
靳怀柔看着地上的血,看着她红肿破烂的手,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
靳怀柔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以前要紧守君子之风,如果他早摆出这样一幅样子,就不会招惹这样一个疯女人,云芳也不会。。。
“啊。”
靳怀柔右脚不断用力。
长安忍不住发出惨叫。
“痛吗,可是云芳连痛都没有机会感受了,你该幸运,还能感受到痛。”
“怀柔哥哥,我没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