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闻言,不禁叹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神色:「年纪大了,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自己犯病都不知道」
村医见状,立刻说道:「这叫什么话?!您身上的这些老问题不碍什么事,平日里多养养也不大容易发病。」
「是啊,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村长的媳妇安慰道。
「好,我知道了。」老人点了点头。
村医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见老人的情绪稳定了些许,也不打扰他们,便告辞离开了。闻讯赶来的村民们见老人无恙也无意过多打扰,在门口与村长寒暄了继续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牧不晚和凌绝候在大厅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村长从外边回来,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
看着村长手中的提来的物什,牧不晚只觉头疼。
「我没想到会是你们两个外来的年轻人救了我爹的性命,这些谢礼你们必须得收下,不然我于心不安。」村长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朝着牧不晚的方向递了递,见他没有接下的意思,干脆一股脑塞在了他的怀中。
「我不能收您的东西,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今天无论是谁无意来到这里,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怎么好意思拿您的谢礼呢?」牧不晚推脱道。
村长见他执意不肯收,也不勉强,只是将东西放在桌面上说道:「我听你之前提起看中了赵家原先那块地,放心吧,建房的事就算包在我身上了,这些东西到时候我一并给你送去。」说罢,也不等他们反应,径直出门去往老人的屋子了。
无奈之下,牧不晚只得带着凌绝先行离开村长家。他们急急地赶回鹿呦呦的住处,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
当他们赶到院落的时候,就发现鹿呦呦正倚在门边,百无聊赖地和邻居家的小孩聊着天。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异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牧不晚没有打搅他们的闲聊,略一点头便带着凌绝直接进了屋。恶鬼和老村长的事让他们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换身衣服再休息片刻,就要准备赶往孙家的婚礼现场了。
只是之前他们在寻找村长时,孙家的破败并不是幻觉,为何同样是举办婚礼的家庭,看上去像是两个极端呢?牧不晚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所以在进屋之后,他便直接撇下凌绝,拿着今晚要换上的衣物一个人前往了村外的溪边。他需要好好洗漱一番,也要冷静下来梳理一番现有的信息。
凌绝没有劝阻,躺在床上决定小憩片刻,只是在牧不晚临走时让他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逗留太久。牧不晚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让凌绝过多地担心,毕竟这个村子太过凶险。
路过鹿呦呦的时候,她没有给牧不晚一个眼神,仍然在和孩童聊天。牧不晚也不介意,低声打了个招呼便绕过他们离开了。
溪流中的水清澈见底,牧不晚站在里面,任凭溪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的心底有一个猜想,或许村中人本是良善之人,只是他们成为了恶鬼的容器。之所以需要他们成为容器,正如他们之前推测的那样,恶鬼无法长时间以自己的形态行走于阳光之下。而也正是恶
鬼,将河神囚禁,凭借村民所谓的「轮回」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么村子里最开始
招惹上或者说被恶鬼盯上的人是谁呢?牧不晚的心底有个答案,他觉得必然是老村长,但他需要找到一切的源头,才能够解决问题。
会和村长的婆娘有什么关联吗?可这个妇人无论从什么情况来看,都像是一个无辜普通的村妇,这个村子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线索断在这里,牧不晚洗漱过后,穿好衣物之后走出了溪边。他看了一眼远处逐渐下落的日头,饥饿感逐渐占据了上风,于是他也加快脚步往村中走去,想来鹿呦呦或许会为他们准备点吃食。
只是让牧不晚意外的是,他刚刚走到一条僻静的巷子,就遇见了村长的婆娘。村长婆娘的脸色苍白无比,眼角的鱼尾纹也愈发深邃了,她见到牧不晚,立马迎了上来,满是笑容地问道:「这是哪家姑娘给你做的衣衫?瞧着模样倒是个心灵手巧的呢。」
她虽然笑盈盈地说着话,却总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真诚,反倒像是皮笑肉不笑。
「井大姐,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牧不晚也不愿浪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道。
「哦,对,我确实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只是我这人笨嘴拙舌的,有些话怕说不出口。」村长婆娘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