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婉的电话——”
“阿婉有傅斯年陪着。”唐琉酒顿了顿道,“以傅斯年的性子,应该不会让阿婉有机会接你的电话的。”
陆廷轩觉得纳闷,他能想到最坏的结局是傅斯年现在和清婉住在一起。
下一秒,唐琉酒的一席话说得陆廷轩的心猛然抽搐,“阿婉跟傅斯年领证了。”
领证?
“什么???”
陆廷轩只觉得五脏六腑皆是流淌的酸水,但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如此情绪未免大惊小怪。
他很快敛去情绪,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调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最近这些天吧。”
唐琉酒笑着说:“阿轩。说不定过阵子,你就能做舅舅了。”
五年前。
当陆廷轩在唐家见到傅斯年,当陆廷选决定放弃了唐清婉以后。
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他与唐清婉会走到这样一个结局。
只是,这样的结局,来得这样突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此时护士跑来通知家属看望病人,唐琉酒心急火燎地进入病房。
而陆廷轩就站在原地,他退出刚刚为唐琉酒展示的通话记录页面,手机的壁纸是唐清婉笑靥如花的脸。
“阿轩。快进来。”
唐琉酒出来向陆廷轩招手,“小光有话给你说。”
陆廷轩整理好刚刚错综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即使没有傅斯年,还会有江宇泽或者是其他川城家庭条件优渥的贵公子与唐清婉在一起。
他配不上她。
“这就来。”
陆廷轩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应着唐琉酒,进入病房。
人生在世,总有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唐琉酒在医院守了流光一夜未睡,林牧在傅家,也忧心了一夜未眠。
林朽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林牧在他面前晃悠了,“阿牧。”
终于忍不住叫住心不在焉的林牧,“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帮着阿年吗?”
“少爷现在佳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公司。”
林牧闷闷道。
从楼上走下来的傅琰东闻到此话,手中的拐杖敲着地面的声音很重。
“阿牧!”
林朽浇花的手抖了抖,回过身子,看到傅琰东的眼神有些凶,拍了拍走过去的林牧肩膀,用口型示意他注意说话。
“老爷。”
傅琰东的呼喊,也让林牧收起了担心流光的心思,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傅琰东身边,“您叫我——”
“你刚刚说阿年顾不上公司,是因为唐清婉那个丫头吗?”
林牧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言多必失,他尴尬不失礼节地微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