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远离了希贤居,与魏镬一路急行,“镬大哥,想不到啊,你也被曹德收买了,说说说呗,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魏镬略微一顿,“没多少钱,您才是曹德的心腹,我不值钱的,虽说曹家主让我统领您,可在县衙,您一直带着兄弟做事,您统领我才是。”
魏宝爽朗大笑,“哈哈哈,跟着我,保管你吃香喝辣。魏貔为人尖酸刻薄,跟着曹家主,黄金多多的,美人多多的。”
“嗯,宝大哥眼光好啊。”
二人正说笑着,前路被一队黑衣人挡住去路,魏宝冷哼,“这是谁啊,有点眼熟呢?”
吴老九轻轻抬头,“魏宝,你竟敢背叛家主。”
“呸,我这是慧眼识人,曹德才是好家主。镬兄弟,对付这瘸子,自然是你的拿手好戏,你我同在县衙当差,就数你刀法犀利,吴瘸子就交给了,擒贼擒王,杀了他,他的手下不足为虑,我给你观敌撩阵。”
魏宝轻轻后退了几步,魏镬冷笑,一把搂着魏宝肩膀,抽出腰间的佩刀,“宝大哥,别逃了,一路走好。”
魏宝愣神,再抬头,魏镬长刀刺穿了胸口,魏宝双手颤抖摸着刀锋,哆嗦着嘴唇。
魏镬后退一步,抽出长刀,血喷出来一尺多高,只见刀光一闪,魏宝眼见着魏镬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魏宝人头落地,魏镬收刀,将一封书信塞到了魏宝怀里,“吴老九,主人有命,李代桃僵。”
吴老九睁大眼睛,身后长刀出鞘,停在了吴老九脑袋两侧,吴老九脑海中浮想联翩,后背冒出了冷汗。
吴老九哆嗦着嘴唇,双膝跪在了地上,“原来都是棋子啊。主人来了吗?”
魏镬近前几步,拍拍吴老九的肩膀,“你很聪明啊,跟着我比跟着幽谷响要更好的,兄弟们,随我出发。”
“诺。”众人齐声应诺。无毒不丈夫。
魏镬领着众人急行着,魏貔派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高举令牌,“家主有命,无足鼎主事,回归本阵,引火东烧。”
魏镬众人停下脚步,吴老九怜悯地看着黑衣人。
魏镬走到黑衣人身前,亮出一块亮牌来,“我是无足鼎。”
大镬,煮牲肉的大型烹饪铜器,一种无足的鼎。
黑衣人点点头,“请无足鼎即刻行事。”黑衣人转身就走,豁然后心剧痛,低头一看,胸前露出来一节刀锋。
魏镬推倒黑衣人,冷笑连连。
四更天,东方天空有些亮光了,刘演幽幽醒来,得知刘钦亡故,旋即大哭,攀爬着到了刘钦身边,只见黑如火炭,周身没有一块好肉,一杆长箭刻着曹字,黑漆冰冷。
刘演拿着箭杆,“曹家害我家,为什么?为什么?”
马胜、侯军鼓囊着嘴,不知说什么。
刘演哆嗦着手,抚摸着尸体手上的红翡翠扳指,“爹,爹,我是刘演啊,我听你的话,再也不胡闹了,以后好好读书。爹,爹,你醒醒啊,我要好好读书了,你陪我一起读书啊,我要是不听话了,你好来打我啊,你好来骂我啊。”
刘演大哭起来,宾客街坊听了暗暗垂泪。
邬先生近前劝道,“伯升啊,节哀啊,幸好皇天保佑,令堂无碍,头发被燎了一些,并无不妥,你来照顾你娘吧。”
刘演被马翠翠扶了起来,马翠翠眼睛红肿,“刘演,我来晚了。”
刘演抹抹眼泪,“陪我看看娘。”
刘演跪在樊氏身边,“娘,娘,你怎么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