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火烧贼窝恶虎山,扫荡人间魑魅魍魉。
山贼冲到寨门,只见一个怪人戴着面具,站在那里。头目喝止队伍,朝前几步,藏在众人身后,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四周,不知道还埋伏着多少人马,“前面的英雄尊姓大名啊?怎么不敢真面目示人呢?你我想必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若是受人所托攻打我等,我愿化干戈为玉帛,我山寨自有金银相赠,敢问来我山寨所谓何事?”
无病朗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尔等恶贯满盈,今日便是了结的日期,扫荡人间魑魅魍魉。”嗖嗖嗖三声,三只箭飞了过来,无病一凛,抬刀磕飞,闪身避过,嘿嘿冷笑,“我真傻,和你们有什么话可说的?”言毕举刀冲了上来。
头目大怒,“你们怎么射箭的,这么近都没射到。赶紧结阵。”倏忽之间,变阵为锋矢,无病眼睛一缩,“军人?看看,到底是你们更锋锐,还是我的刀更锋利?”
无病加快了步子,在对方阵型刚成形的瞬间,刀劈当头一人,那人想也没想到敌手如此之快。无病的双刀左右翻飞,专门攻击头颈,山贼无不惊骇,刀矛纷纷乱砍乱戳,可无病在人群间辗转腾挪,充分利用地势的高地和山路的崎岖,掩护自己,攻击山贼,此处空间狭小,刀矛反倒伤到了山贼自己人。
无病这次有备而来,穿了钢丝护甲,无病的衣袍破烂了,内里的钢丝护甲被戳了几个坑洞,虽则保护了躯体,可臂膀双腿却被伤了几十个口子,幸好无病有天部的气功防身,伤口倒不是很大很深,只是上下鲜血淋淋,着实恐怖,不过最多的还是山贼身上喷出的鲜血。
无病矮身一滚,刀砍几人脚腕,前脚撑地,立马跳起,双腿几与胸平,如大鹏展翅,双刀横掠,三颗人头飞上天空,弹腿侧踢,左右的各一名山贼被踢歪了脖子,倒地而亡。无病人在空中,一刀磕飞突来的两支长矛,右侧的长矛不好躲避,急急抬起右臂,空中拧身,这支长矛插入无病腋下,无病夹住,顺着下滑,刀刺敌喉,双膝将死尸撞飞,退后两步,无病再次腾跃,很快杀到了垓心,这里有十几个人穿着扎甲,居中一人穿着皮甲,无病甩出两柄环首刀,就势又抽出两柄,矮身前扑,避开身后的一刀,双刀平分,砍了六人的大腿,这些人应声哀嚎到底,无病变取命为杀敌战力,虽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可无病自有一番理解,群战之中,只要山贼倒地,便不会威胁到他了。
头目惊惧,手下喽啰倒下了大半,痛苦的哀嚎,一时恐怖感涌上心头,“我好端端的听他的蛊惑,杀了长官,带着亲信流亡天下,何苦来着。”
无病已经杀到身前,这些人且战且退,退到了燃烧的大门口,后边烈焰升腾,再无退路。刀锋相击、铁甲砧啄,无病的六支环首刀先后卷了刃,血水滴滴哒哒从手掌滑落,无病目视前方,低身捡了一支弩箭,长三尺,捡了一柄斩马刀,长四尺。
起身跳了过来,两名甲士举着环首刀扑了过来,无病左手甩出弩箭,一箭自敌右目而进,扎穿其头,双手握着斩马刀,力劈华山,刀光一闪,甲士的环首刀被斩断,头和右肩被生生砍了下来,血气喷了一丈高,无病顺手抽出那只弩箭,带着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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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入战团,左手刺,右手劈砍,挡者无不掩喉护颈而亡,扎甲在斩马刀下如同纸糊,其实若非无病四百斤的体重,远超常人三倍的气力,也很难做到刀劈扎甲。
这时又有两头牛怪叫着扑了出来,一时顶死撞死数人,阵型更加乱了,队伍自相践踏,十几人倒地。无病闪身跳到石头上,两牛跑过,无病立马跳下,堵住狭窄的山路,斩马刀竟然卷刃了。
无病随手捡了一柄环首刀,再次欺身上去,道路狭小,每每与无病交手至多七八人,无病又是一阵猛砍猛杀,直取最后的头目,头目举刀对杀,无病只一侧一挥刀,便斩下其右臂,头目倒地,紧咬牙关,无病站在头目身前,头目身边的人都死伤倒地了,头目面色舒缓,扶着断臂,嘿嘿怪笑,“遇到你这妖怪,我死也服气了,想我一身戎马,纵色欢愉,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值了。来吧,给我个痛快。”
无病轻轻说道,“你是这里的头头,看你的服饰和指挥,倒是军中司马护军一般的人物。”
头目哈哈大笑,“阁下好眼力。不错,曾在军中任职,不想走了弯路,带着几十个弟兄逃难,火并了几伙山贼,打家劫舍,招兵买马,才混到今日的田地,不足一个月,大小恶战一十三场,精兵劲旅是也,七百三十三人,拧成一根绳,令行禁止,再给我半年,就吞并了狸猫寨和乌鸡岭的山贼,那时麾下三千大军,攻城拔寨,凭我的本事,乱世之下,我平白得个王侯。不想碰到你这煞星。”
“这天下果真糜烂如斯?”
“还不至于,不过早晚的事,下边的官府欺瞒朝廷习惯了,别的不说,粮仓的粮食早被县令、太守倒卖了,王莽一点也不知道。那紫衣卫跟这些官吏一伙发财,蒙王莽一个,怪就怪他识人不明,提拔的都是虚伪的人。这些年,地震、蝗灾、旱灾、水灾不断,朝廷年年赈济,有多少家底可以挥霍?况且边疆刀兵连连,某与其死在蛮夷之手,不若拉个队伍,学那陈胜吴广,搏场富贵,也许就走了高皇帝一般的人物呢。”
无病叹道,“阁下有些见解,可惜了,倒有治国安邦的才干。”
头目哈哈大笑,毫无惧色,“说得好像你能说了算的似的。”
无病摇摇头,“你杀过多少人了,做了哪些坏事?”
“哈哈,跟我清算?”
无病不置可否,那头目晃晃头,“人人心中都有恶魔,放出来就回不去了,屠了一个山村,男女老少,一个没留,谁让他们要报官呢。火并了八家山贼了,彻底灭绝一家,谁让他们假意逢迎,暗地里下毒呢。”
头目挪了下身子,侧躺着,左臂藏在身下,无病问道,“阴家这家人和你们有仇吗?他们的尸首在哪里?”
“哦,你果然是问他们来的?呵呵,早喂了狗了。我们这行当,跟钱有仇?有人给放的消息,我们就过去了,果然碰到了这波大鱼,那些姑娘真水灵啊,贵夫人更有味道,要不是那贵夫人自尽,我得好好玩几天。”
“谁给你们的消息?”
“哦,还想挖出这个祸根,我才不说。”
“嘿嘿,再问个问题,你是哪里的军兵?猛火油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