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为情所困的女儿,王妃的心不由得变软了许多,忽然凝眉定定的为女儿辩解道:“我儿莫要难过,不、不就是喜欢上了公主吗,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娘亲支持你就是了,既然喜欢了你便想办法得来就是了,让那三公主做了你的女人,她不跟你好还能跟谁?这、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相爱的,宫里宫外似乎到也听闻过,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王妃狠下了心,自是偏袒道。反正原本这公主也是儿子的媳妇,既然儿子不要,肥水不留外人田,转让给了女儿到也无不可。
“呵,母妃啊,我虽是喜欢,可是公主的心里面已经有人在了,哪里会喜欢上女扮男装的假驸马。”欧阳天娇无比没落的自嘲一笑,脑中自是像看到了芙蓉公主与南宫玉双宿双飞的恩爱情景。
“什么?她、她的驸马不是你在做吗?这公主的心里面竟然敢想着别人?”王妃不禁娇恼道,自是为女儿抱打不平起来。
“我本是假的,何以能成为真的,公主喜欢的还是男子。”欧阳天娇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倒床中,闭上双眸。
“可是不是你的,这位子也应该是你哥哥做的,那公主私相授受,与其他男子苟且,这般做为也太不把咱北域放在眼里了,呵,你父王都已经准备好了,若是不行,咱就反了也罢,怎么的不把那淫荡的贱公主抢给我儿抢回来。”王妃怒极,拍床站了起来,叉着腰气得呼呼喘气骂语道,自是护着自己的一对儿女。
“母妃莫要如此说三公主,这事并非是你想的那样,三公主她冰清玉洁,她、她对我其实很好,只是她心里面的人却已经比我更早的住进她的心里,这感情上的事并非是我想硬抢就抢得来的。”欧阳天娇急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觉脑袋又晕晕眩眩,不得已又慢慢躺在了床中,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无力道:“母妃,我装得太累了,想要回来歇息一下,也好给我和三公主一些时间都想清楚一点,求母妃帮帮女儿好吗?”
“嗯,好好,母妃自会为你打点好的,我儿是该好好歇息才是。”王妃拭下泪水,看着如此为情憔悴伤心的女儿,自是也痛惜难过至极,站起身来冷了脸便朝着门外走去。
……
大厅之中老王爷与三公主说着话,寒暄问候着皇上皇后的身体康泰。但觉得这三公主貌美端庄轻语慢言礼数到是周到得很,也未端着什么公主的大驾子,并非像传言一般是个刁蛮任性的娇公主,再怎么说也定当比自己那屋里头泼辣彪悍的王妃要强得百倍。自觉论得人妇,到算是位品性温柔为人妻子的好儿媳,只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傻儿子竟听人谗言硬抛下这块上好的美玉姻缘不要,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竟是害得本该出嫁到人家的妹妹在这里为他承担着驸马的责任,真是冤孽啊。
……
正说着话,王妃沉了脸色从后屋里匆匆走了出来,芙蓉公主看驸马并未跟出来,不免起身上前担忧的问道:“母、母妃,驸马他、他没事吧?”
王妃侧目打量了公主一眼,见这公主眼露担忧关切之色,不由微微凝眉将这公主紧张的神色全全收入于心,稍许却又笑了一下,道:“到没什么,我儿他可能是路途劳累,恐又受了什么人刺激,这一回到家里便是病倒了,时才他师傅正好来看她,我便让他师傅诸葛侯接走了,为他好好调理一段身体,也好受得起折腾。”
“什么?驸马他病了?”芙蓉公主一听到欧阳天娇生了病,连忙紧张道:“她在哪,本宫要去亲自照顾她。”
“不必劳烦公主殿下,我们王府里的丫环奴仆虽不比得宫中成千上万,到也是不少。”王妃伸出手拦住了三公主去路,回头冷冰冰的哼笑道:“公主最好不要再去刺激她,你们还是相互冷静一下,再者,我儿她也不在这里,刚刚他师傅已经接他离开这里了,想来这世外高人万日里云里来雾里去的,想是以公主之力恐怕是想追都追不上去的。”
芙蓉公主不禁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喜鹊连忙上前扶住了三公主,听着这王妃的冷嘲热讽之言,自是为三公主抱打不平起来。想是以着三公主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了这等慢待,要放在往常里早就使了公主的八面威风出来,可今日里,三公主却只是低着头硬受着王妃的言语慢待,想必也是因为驸马爷的关系。看来当了媳妇的人,不管你的地位高低是注定要受得婆婆的气的,喜鹊不禁为三公主叹了口气,自是猜到驸马与公主之间定当因那南宫世子闹翻了脸。可是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吗?如何会闹到这般田地,还惊动了王妃和王爷他们,这不免要怪得驸马爷不懂事了。
……
王妃深吸了一口气,见这也如女儿一般失魂落魄泪眼婆娑的三公主,不禁也心软了一些,回头对奴仆命令道:“来人啊,公主也定当旅途劳累,快请公主到准备好的主院休息。”
……
看着公主被搀扶着郁郁离开,老王爷不禁皱着眉头来到王妃身边,疑问道:“爱妃,这是唱的哪出戏码?此事何为?”
“呵,王爷你且全不用管,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是让她们自个慢慢化解开的好。”王妃看着芙蓉公主离去的方向,不禁眯起一双皎洁的眸子,挑起一双柳眉暗暗轻笑了一记,回过身便径自向后屋走去。
“她们?”王爷皱了眉头,不解何意,摇头无奈何地叹了口气,自是不知自己这古灵精怪的泼辣王妃又在算计着什么,只要别慢待委屈了人家公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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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芙蓉公主都一个人闷闷坐在屋里茶饭不思,心中自是担忧那带病离去之人,到是恨死了后知后觉的自己,怎就没看出这人在生病。
回想那几日她到也远远的查觉到那人的脸色憔悴,可是碍于颜面心结,竟然硬是没出口问一问他。
都怪自己太过薄情寡义了,回想自己每每生病之时,不都是这人寸步不离的守护在身边照顾着自己吗!而到了人家病倒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说,却还狠狠的灼伤了她,恐怕她这病也定是与自己故意气她有关。
芙蓉公主越想越是纠结自责,不由得泣不成声,后悔起当初恶语伤人,不怪得王妃要如此对她。
“公主,你怎么又哭起来了。”喜鹊从外面端来了点心,一进门就看到哭成泪人的三公主,不禁愁容满面的上前安抚劝说道:“公主莫难过了,喜鹊从王妃那里打听到说是驸马爷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想是再过些时日就能回来与公主团聚了。”
“你、你说的可是真话?”芙蓉公主听那人病好了,慢慢止了泣声侧目急问道。
“是真话,奴婢怎敢欺骗公主。还有公主,听说西藩王的世子和小郡主昨个也赶到了,你要不要与小郡主她们一起出去走走玩玩,想必说说话,到也能散散心情。”喜鹊端过食盘,送到三公主面前请食。
三公主用手推开了,摇了摇头,还是不肯食下什么,慢慢站起身来道:“本宫没什么胃口,也不想见什么人,若是他们来了便全帮我推了吧,我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是,奴婢已经推走了来了三四趟的南宫世子了,这人也真是厚脸皮,明知道公主殿下是名花有主的人,怎还这么大言不惭地总缠着公主。”喜鹊懊恼地说着,扶着三公主又回到床中躺下了。
“喜鹊,不许慢待了南宫世子,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芙蓉公主皱眉嘱托道。
“救命恩人?”喜鹊不解道。
“是,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我偷逃出宫遇到劫匪一事,南宫世子不就是当时救下你我的少年侠客吗?今时偶然相遇他竟又救了本宫一命,所以今后莫要再慢待了人家。”芙蓉公主一眼担心的出语提点道。
“天啊,奴婢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总觉得这南宫世子长得面熟,原来他便是三年前救了公主和奴婢的救命恩人。”喜鹊心里面不由得为驸马爷担忧起来,终是知道这两人为何会闹了别扭,恐怕是公主心中因南宫世子动摇了,想想也是,苦苦相思了三年的人儿突然出现,如何会不动摇,只是、只是公主如今已然嫁给了驸马,这旧人相逢又要如何是好。喜鹊不由得也唉了口气,见公主此时因驸马病倒而忧心忡忡,到不像是对驸马爷无情无意,不禁叹息道:“依奴婢来看,驸马温柔细心,对公主百般呵护,不比旁人为公主付出的少,还是要珍惜眼前才是。唉,看着公主这几日里因驸马生病寝食难安,奴婢们这心里面也是担心,可别这一个才好,另一个却又要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