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机离耳朵远远得,走到洗漱台准备洗漱。
“昨晚有点过度紧张……”我解释道,惊讶的看着镜子里被睡成鸡窝的头发。还有那一脸尘土以及肮脏沾满泥土的衣服。连连叹息,怕是这身衣服以后再也不能穿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学校……死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惊讶。死人死的是谁?我一边问,一边刷牙。声音吞吞吐吐,吐字不清。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只听到他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的从嘴里嘣出来:“我们俩人的……导师。”
“哗啦——!”
刷完牙的牙膏和牙杯顺手脱落在地,我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咱们的导师……怎么死得?”我非常不愿意去想,非常不愿意思考。
平时,导师和我很亲近。他待人和蔼可亲,是我们学习的目标。一夜,仅仅几小时的时间。下课前他还微笑的对我说:好好学习。而短短几小时后,就从人间离开了。
手机那边沉重的说:“出来吧,我请你吃饭。”
“还有心情吃饭吗?”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我现在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我迅速洗了一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出了门,临走前舍友将考试时间告诉了我。我点点头,同时为她加油温习。
出了门,今天天气格外寒冷。天空下着毛毛春雨,我忘记带伞。极速穿越人群,在人肉墙里找到坐在角落望着窗外发呆的晨研露。
悄悄坐到他对面,我知道他心情比我还沉重,导师平日特别偏爱他。
“来杯咖啡”我对服务员说道。
他听见我声音,转头过来。身边摆放了五个动漫手办,“想听听我的推理么?”
我点点头,“你说。”纠结得想,他应该和我想得差不多。
我的思路是,昨晚看到的是火把得火。而不是什么鬼火团,因为只有两团,而且不会动。那场轰炸,是由地下引起的,至于具体什么引起的。我没有自习想,而导师的死亡,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他受不了巨大的响声,而死。
我知道我的推理存在着很多错误,那也是因为在很多未知数的前提下做的假设。
“这是一场离奇死亡案件。”顿了顿,霸道得抢过我点得咖啡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我没好气得翻白眼,问道:“这怎么可能,我相信科……”
“有些东西,科学是解释不通得。”
我默不作声得听他继续说,想必他是一夜没睡,黑眼圈非常突出。:“凌晨我回宿舍换上衣服就回到了操场,那个坑大概十二米左右,里面满满烧焦得味道。四周黑色干掉得血迹,证明这里死了一个人。”
我心扑腾一下,他把第一个动漫手办拿出来放倒。这是晨研露特有的推理方式,做高智商题目时,他偶尔也会这样把玩。
“我不敢逗留太久,就回到了宿舍。现在凉台,待了几小时,等天亮得时候,血腥已经闻不到了。警车小心翼翼开进学校,时间是早上七点,学生们还在休息。”
我仔细听着他说自己睡觉错过得经过,他继续道:“他们封锁了操场。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猜测,那团火是火把得火。”
这里和我推理一样,他见我眼睛亮闪闪得,拿出另一个手办,当到第一个后面。
“火把是两个,有两个人。我们去得时候,只有一个人在草丛里,另一个不知去向。”
我疑惑得继续听,“那时候,我们遇到了刘克。”他把第三个手办紧贴第二个放了上去,“他告诉我们这里很危险,催促我们快点离开。想必他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得到消息死了人,是我们导师。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学生知道,因为校方不想影响明天得庆典。所以导师得死亡,只有我们几个导师得学生得到通知。”他把第四个手办紧贴第一个放了上去。
这时我出了汗,心跟着揪在一起。他沉默了一会儿,把咖啡彻底一口饮尽。将第五个人偶拿出来放在第一组和第二组得后面,说:“还有一种说法……警方在隐瞒事实。”
我听完,完全感到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你怀疑第一人偶和第三人偶是一个,第二人偶和第四人偶是一个。”看着他纤细的手指一直在截第五个人偶。
我继续说:“拿着火把的在操场中央的是刘克和导师,而我们这些猜测完全都是瞎猜,有可能警方故意隐瞒真相……那他们会隐瞒什么真相呢?”
“他们没有调出录像查看目击者,他们在隐藏刘克。”研露这样猜测道。
我脑子一片空白,想起刘克的妈妈是刑警,也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现在听完研露的推理,我感到自己心情从沉重中解脱了不少。他是位少有的天才,推理的准确性把握比我高。
研露站起来往外走,我小步跟上。“你要去哪儿?”
“去资料库。”他语气冷静,毫不拖泥带水得竟然说出这四个字,这是学校的禁地。所有学生老师的个人*档案都在那个地下室。我不知地下室在哪里,晨研露得洞察能力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小步阑珊来到图书馆,我差异的看着他。他笑笑,拉起我的手朝里面走去。我们从小干过不少偷鸡摸狗得事:
小时候偷邻居家得鸡蛋,爬树偷樱桃,玩大冒险躲在别人家后院里啃萝卜……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做真正的偷,我们要去偷得,是这个学校所有和警察有关联得人们。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做排除法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