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上上个星期经过的死了人的湖在左侧三百米处波光粼粼,即使这样还是令一些烦人的光线进入眼睛。
布托赫西顿不由得放满了脚步,盯着眼前的男人暴露出的后脑怔怔出神。
那是人的脑子外包裹,也是人的弱点之一。
如果攻击这个部位,先排除施害者会收手的可能,颅底和项韧带一起骨折,梗脑膜可能会撕裂,脑脊髓向外流出……
当年自己的说辞确实是一场灾难,一种愚蠢,但她相信这么久过后,世人会原谅或忘记自己的过错。也许吧,就在连自己都快要把这种事遗忘掉,打算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某个人却没有迟疑的提起这最可悲的事实。
或许该杀了他,这样我的身份就不会传出去,但他可能只是猜猜,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他回答“这样啊,可能是我想多了”就没了。
也有可能全世界人都记得、都知道,那么杀了他也无法弥补什么,所以没有必要,那我还是得受罪下去。
当时我才十四岁。
我不是说过对不起了吗?我不是道歉了吗?明明已经道歉了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罪责推向我身上啊?!
我只是把那些不怎么出面的人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啊——
很多地区的传说故事中都有害怕阳光的怪物,比如吸血鬼、僵尸、狼人之类的。很多关于胜利的故事的最后都有太阳升起,太阳象征着光明。
太阳能阻碍罪恶的怪物攻击人,却不能阻止人心中的罪恶萌生。
颤抖着手臂直指地面,有许多玄武岩遍布地表,这里的路况也变得异常艰难,这是斜着的上坡路……布托赫西顿不记得他们的路上有这种地理环境。
“喂!”
没有回答。
明明还能看见湖面上的……不、不不!不会的,那里是……沼泽?!为什么?
百年前,这里的火山活动还很活跃。
沓斯克找了一处蹲下,掏出先前的那把刀,在一个鼓起的小型火山口拨弄,表面是冷却变硬形成的岩石,包裹下才是把刀烫得通红的岩浆。
他们没有容器。
“喂!现在不是应该去找别的队伍吗?”布托赫西顿感到烦躁,她很少有过等人的经历。
沓斯克斜眼瞟向那个被寄生还不自知的女人,“我倒是觉得现在更应该为你治疗治疗。”
“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像克凌特那样的蠢货!”
把刀完全烧红的沓斯克走向那个女人,“……知道吗,你的后颈有只蠕虫。”
这片土地很新鲜,除了她以外没有人来过,也许吧。此时她也终于敢从匣子里爬出来了。
灰熊已经走远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一个人,事实上,每次打着方便的旗号去别处探索的次数不计其数,或许是要追随岭贺琥的脚步,又或许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只有她注意到,电量显示藏在匣子下方的第三层方格内,其他方格内是零零散散的说明书。
他当然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动向,尤其是她认为还在原地呆愣着的旭。
只觉得无聊,只觉得无趣,只觉得烦闷。
今日份的食物仍然是死去的克凌特瓜分下来的,她没有感到悲哀。
“心理疾病都是一个人的心灵不够坚强导致的不是吗?”瑞娜发现一片青涩的果树,“所以我不会对过去缅怀。”
“像是诋毁、诽谤、落井下石和挺身而出什么的我才不会去做,我不会为了别人而活。”
从她到这里后,就不再传来清脆的鸟叫声。
“我不能让他人了解我,了解我曾经在别人生日宴会上害死所有人的过去。”
微笑重新从她的脸上挤出来,对准泛白的蓝天,那片天空没有太阳,“只为了自己。”
确实就如她自己所说,她没有在意远方斜坡上的黑点群。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