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应予顿感不妙,东西塞回去提起包向外走,猛地被扯到沙发边案桌上,包也被扯走了。她闪躲着大喊:“你给我滚开!”
薄少承置若罔闻,一只手顺着细腰向下游走,摸到了胯部,应予感到他的手还在深入,陡然生出一股恶心感,手脚并用抵抗,都被他压制了。
摸索的手探进了裙兜,然后一空,录音笔掉到了地毯上,薄少承拿出手扣住应予的腰背,低头吻了上去。
没填饱的胃本就难受,应予感觉真要吐出来了,偏过头躲避,硬给压了回来,被撬了牙关。
再没比这更作呕的感觉了,应予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顺带着跺了一脚,虽让薄少承躲开,总算分开了距离。
薄唇上渗出了血珠,应予的唇角也沾上了血迹,她嫌恶地擦掉,好像怕得传染病。
薄少承用拇指在唇上一携,似是覆了一层,他笑道:“需要这么大反应?”
应予听的清他的话里的含义,不就是说又不是没吻过,至于么。
他无疑是在烧旺的火把上又添了份油,应予爆了粗口:“你他妈犯病了?我跟你什么关系,渴的慌有的是女人找,离着我远点!”
“进了这间房就离不远了。”薄少承很放松,颇有点瓮中捉鳖的架势。
方才应予撞到了后腰,离开时有明显的钝痛感,她绕到案桌的另一头,特烦躁地说:“你想怎么着?说出来让我死个痛快。”她是打一比喻,薄少承真杀她,她必须拉他做垫背。
薄少承松开领带扔到床尾,衬衣领口开了两个扣,俊眼含着清浅的笑意,温雅里生出一分不羁。应予乍看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和另一个人重了影。
“我们好歹认识十年,我怎么下的去手让你死。”薄少承语调不忍,面含不明的笑意。“不是谁都像ethan一样有胆量做那种事。”
“什么叫那种事。”应予想出另一层来——陆翰杀过人?等等,他今天来这么一出,是倒戈了?那这联合的时间够短的。
“你和陆翰又见过面。”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聪明。”薄少承不吝夸奖,也不乏欣赏,目光顺着怒气未消的脸颊向下移,落在雪纺衫下的曲线上。
应予整了整上衣,嗤声说:“你是用这种非人类的行为告诉我,咱们散伙了?”
“不完全是。”薄少承不直接明说,而是问:“挺熟悉的场景,记不起来了?”他牵牵唇,走到外面的榻椅处坐下,堵了外出的路。
“我帮你回忆回忆。”一双长腿重叠起,他说:“你用我的手机给应允发短信,又放了我的外套在客房,让刘文澄顶包占应允的便宜,现在是给你重现一遍,结果…大差不差。”
轻飘的声音让应予产生一系列联想,最终定格出结论——他们俩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在这个人男人为大的社会里,她会变成为了自家企业牺牲自己依附于薄少承的无能女人,结果可想而知。她人都成薄少承的了,公司还用说么?
“陆翰教你的?”应予耻笑,“没看出你是个需要戒奶的娃。”
“他提供了一个议题,我借题发挥而已。”薄少承疏淡地回。
陆翰那天找来,说是单纯地喝一杯,实则是隐晦地离间。比如他“无意”提及锦予境外上市成功后应予将要收获的名望,大方给予赞赏,殊不知是提醒薄少承也将要失去现有的大势,他以一个旁观者和对手的视角浅谈即止,再不说起相关话题。
薄少承对陆翰的离间一笑置之,却也做好了思量。他不反对锦予在海外上市,到底上市对海外市场开发有利,他要做的是吞掉上市的成果,包括人。
应予漠然地看他,“那你打错算盘了,我不是应允。”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挑错了人。应允虽然好摆布,不如你有能力给我创造条件。”
薄少承竟提及这些,应予憎恶之极,找了个最近的道出门。薄少承不想放过她,轻而易举阻挡,粗暴地拉她到酒架上抵住,造成哗啦的响声。应予痛哼一声,身后是凸出的酒瓶口,正巧戳在挨撞的地方,她一时没了反抗力。
“我们不是合作的很好吗?这次只是换个方式。”他满含欢愉的笑意对上她的怒眸,鼻尖相碰,薄唇轻动:“如我所说,我们是一类人。”
领口向下的扣子正一个个解开,黑色的内衣肩带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