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吧是一家音乐酒吧,位于平水路中段,夜晚是营业的高峰期。酒吧内灯光昏暗暧昧,抒情的音乐在每个角落响起,听在耳内,令人陶醉。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角落,玻璃小圆桌上摆了十来个小啤酒瓶,表明她不是来享受音乐,而是来买醉的,好多个上前搭讪欲一亲芬泽的男人都被她给骂走了。
这时,只见她又仰起头,瘦弱的纤手拿起一小瓶啤酒,往口里灌去,酒瓶内折射着灯光的液体随之减少。昏暗的灯光下令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却能猜出她必定红潮满脸。
她喝了一大口后,把酒瓶放回到桌上,大脑早已迷糊把握不好力道,酒瓶和玻璃桌相撞,发出一声响亮的‘呯’声,玻璃桌并没有应声而裂,证明它并不是纸糊的。
她慢慢站了起来,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一屁股坐回到凳子,双臂架在圆桌上,脑袋侧枕到左臂上不再动弹。
临桌喝得正爽聊得正嗨的二女三男被声音吸引,纷纷看了过去。
一位剪着中长发喝红了脸的帅哥,用肘捅了捅右手边一位喝得面红耳赤的胖子,笑道:“路辉,看到没,单身女人,还喝醉了,你破掉处男身的机会来了。”
叫路辉的胖子把目光从身后的醉酒女子身上收回,看了眼对面一位披着栗色柔顺长发的美女,一个劲地摇头道:“我不去,王蒙,还是你这个情圣去吧!”
“路辉,你这老处男,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难不成你认为戴着处男的帽子很光荣,想戴一辈子不成?”王蒙左手边的一位年轻男子,看着路辉的肥脸,一摇头腮帮子就不停晃动,有些替他着急,就他这副肥胖的身板,去找小。姐都要被小。姐嫌弃,想摘掉处男的标签还真有些难。
路辉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美女,默默不作声,抄起酒杯往口中灌了一口。
“王蒙,朱晓杰,你们就别为难他了,他从小就有胆小的毛病,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说好听一点,叫小心谨慎,说难听一点,那叫鼠首偾事,”长发美女看着路辉,嘲讽着他,说道:“来,别管他了,咱们再碰一杯!”
“呯!”路辉胖手一掌拍在桌面上,胖脸涨得通红,道:“谁说我不敢,”说完‘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大半瓶酒,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邻桌,胖手按到醉酒女子的肩上。
“滚开!”醉酒女子没抬头,右手用力向后一挥,推在路辉的腰间。
路辉本就喝得有些多,加上大半瓶的壮胆酒,酒劲也上来了,有些头重脚轻,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王蒙起身扶住他。
“算了,送佛送到西,我们就再帮路辉一把吧,晓杰,一起架路辉出去,陈静、丹丹你们扶那女人,”王蒙也喝得有些多,头脑清醒,手上力气却小了许多,一个人扶大胖子路辉有些吃力。
“我们这么做,违背了她的意愿,是不是有些过分?”叫丹丹的女人看着邻桌趴在桌上的醉酒女子,担忧地说道。
“你想多了,一个单身女人来酒吧喝这么多,肯定有被人占便宜的心理准备了,或者她早就习惯并且乐于被人占便宜了,”王蒙做为‘惯犯’,对丹丹的话很不以为然,待朱晓杰扶住路辉的另一臂,道:“我们走!”
…………
木易借凉水打压下高昂,围了条浴巾,清洗好唯一的一套衣服,挂在衣架上,开启空调对衣服,让它拼命地吹,不然明天要穿着湿衣上街了。
躺到床上,靠着床头,打开电视,心却不在焉,想着被师弟孙彦给无情抛弃了,以后怎么在中海混下去,纠结于到底是去卖身还是当小白脸,或者是凭自己的本事当个光荣的劫匪,专门劫富济已,三个前途无量的职业实在太难抉择了,半个小时过去后,还是没有打定主意。
在举棋不定十分为难时,房门却突然被撞得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木易一个鲤鱼打挺站立在床上,健步奔到门后,伸手刚拉开了个门缝,一股浓重的酒味就扑鼻而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房门一下子被顶了开来,一个上穿白色叶状黑斑刺绣衬衫、下穿高腰紧身牛仔裤,披头散发的女子顺势倒了进来。
对待陌生人,木易向来心硬如铁,何以化铁?唯有美女!他平生最见不得女人伤心、受委屈,连忙伸手一把抱住,免得她摔倒在地上,暗赞了一声,这身材真不赖!
与此同时对门冲出一个步伐不稳的胖子,二十五、六岁,1米7左右的个子,梳了个三七分的发型,通红的胖脸跑动间,跟腹部的小啤酒肚同步,上下跳动着,左边的嘴角有点肿,上边一排细小的牙印很是明显,都快冒出血丝了。
胖子冲过来伸手就想拉回木易怀中的女子
木易右手抱着女子免得她滑倒在地上,左手用力一拍,拍掉胖子伸过来的咸猪手。
“哎哟!”胖子叫了一声,抚摸着被拍痛的手臂,无视木易那高大的身形和上身未着衣服暴露在外的发达肌肉,本就通红的脸涨成紫色,瞪着红眼大声道:“小子,这是辉哥我的女人,识相的话,乖乖给哥送回来。”
怀中女子闻言,双臂紧紧抱住木易的腰,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木易哪还不明白个中缘由,星目猛地一睁,凌厉的眼神含着一股杀气,射向胖子的双目,大声喝斥道:“滚,我最看不起对女人用强的男人。”
一向胆小心宽的辉哥,也就仗着醉意而胆大可包天,哪见过木易这种经历过战场洗礼又特意训练而成的强大气势,被一眼所震慑,不自觉地踉跄后退几步,脑袋猛地磕在背后的门框上,站立不稳滑倒在红色地毯上,抬头吃惊地看着木易,一边使劲揉着后脑。
原来是个色胆厉薄之辈,木易摇了摇头,低头轻柔地问怀中女子:“没被他得逞吧?”
女子摇摇头,可能酒喝多了,浑然不知在摇头时,鼻尖和双唇来回在木易胸口摩擦着。
感触到胸口传来的异样,木易稍微仰了仰上身,对辉哥沉声喝道:“你滚吧,别逼我报警。”
或许是脑袋被磕痛醉意稍减,或许是被木易的眼神吓得酒意全无,辉哥闻言后,连东西都不拿,房门也不关连滚带爬地向楼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