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身着一身白衫的柳青站在自己同家师兄们的旁边,兴奋的看着台子上两个人的对决。
一个是无门派的刀客,一个是自己的师兄白枫。
刀客虽然长的很彪悍,但用起刀来却绵软无力,仿佛刚喝了酒般,不知攻击,只一味躲避,而自己白师兄就相比而言,刀刀致命,即使他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台上的刀气。
边上的宋远师兄却叹了口气,柳青奇怪的问:“宋师兄,你为什么要叹气?白师兄就快要赢了。”
宋远摇摇头,说:“非也,”说罢,意识他看台上,“你看那刀客,虽然看似无力,但闪躲的招式分明在告诉白枫,他能预测出白枫的下一步出式。”
宋远师兄是他们武当派很器重的弟子,柳青一向很听他的话,所以他认真的看了下两个人的神色。果不其然,白师兄的脸色已经凝重起来,偶尔还有汗水落下,而那位刀客,从头到尾都是那副软绵绵的姿态。
宋远师兄接着说:“白枫心气太高,我们武当派的功夫向来讲究“以柔克刚”,相比之下,反而这名刀客像是我们的人。”吧
刀客慢慢耗尽了白枫的力气,看准了一个时机,用刀一挑,赶在对方出招之前,一举砍走对方的刀,顺势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白枫的刀猛然被打落,手上传来一阵刺痛,鲜红的血顺着虎口留了下来,看见对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任命的闭了眼认输。
四周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从昨天到今天,这位刀客连续两天挑战了七个门派,竟没有一场败阵,期间还有一些独立的江湖侠士来战,也没有败过。
而在这之前,从未有人听过或见过这位刀客。
有人托关系从名单上打听到这位刀客的名字,叫刀。一个叫刀的刀客,使得功夫却是五花八门,哪个门派和他对战,他就用这门派的武功来应战,两天下来,看客从少林到崆峒、从昆仑到点苍、从华山到青城,到现在的武当,各个门派的功夫使了一遍。
然而这怎么可能呢?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可以把八大门派的功夫集一身,就连历届的武林盟主都没有过。
白枫狼狈的从台上下来,柳青急忙跑过去帮忙包扎,师父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意识他不用伤心。
柳青忍不住问:“师父,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师父只是叹口气,说:“至今没有人能查出来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白枫和柳青他们一惊,彼此都没有说话。
宋远严肃的对着他俩说:“需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然后转而对白枫批评道:“柳青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只是看个热闹长长见识,而你身为师兄,却还是眼高手低,不知教训,今晚罚你打坐一晚。”大师兄的威严扑面而来。
柳青尴尬的笑了下,待宋远师兄走远,小声对着白枫师兄说:“放心吧白师兄,我会给你偷偷带吃的。”
白枫面带羞愧:“大师兄教训的没错,是我高估了自己是实力,小看对方的实力。”
他们的师父像是没有听到几人的话,自言自语般说:“不知道明日的峨眉派会如何应对?”
第二日,擂台上的峨眉派弟子英姿飒爽,面容娇艳欲滴,这位女弟子双手抱拳,声音清脆:“峨眉弟子知这位壮士身怀绝技,连日内连挑七大门派,心生佩服,敢问壮士师承何人?”
刀客声音低沉,说:“师父名讳小,说出来怕是污蔑了姑娘耳朵,况他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还是算了,我们快快比试完。”
语气竟然有些不耐烦。
峨眉派一向是女子当家,武动招式颇为婉转。这位刀客使起来不免有些滑稽,柳青在台下看的想笑。
宋远师兄说:“你看今日这位峨眉女弟子打扮的格外迷人,看来她们想使用美人计,奈何这位刀客不解风情啊。”
柳青看不出打扮不打扮,他自小在武当山长大,鲜少下山,就是平日里和这些女弟子碰到,也要不好意思半天。
台上的比赛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刀客见对方是女子,让了几招,就早早的解决了这场比赛。
台下的人都沉默了!!!
自古以来,武林盟主是在他们几大门派里轮流坐,虽说是全天下的江湖侠客都有参赛资格,然而从未有人能胜过他们八大门派,如今来了个不明身份的人坐武林盟主,个个心里没底。
有人提议道让少林派通圆方丈说几句,通圆方丈却表示无论谁是武林盟主,少林都会追随。
其他看热闹或早早败下阵来的单打独斗的江湖人士纷纷表示,愿意追随新的武林盟主。
他们一向被各大门派看不起,如今有人帮他们扬眉吐气,自然各种得意。
这场武林大会不欢而散,各大门派不免心里有些不甘,但当着天下人的面又说不出个理,只好带着一肚子情绪打道回府。
自从程智病了后,贺薇薇一直闷闷不乐,她想起沈白清临走时对她说的话,不禁心里一阵烦闷。
“我不知你为何假扮冬儿,但是既然你替了程夫人的位置,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白清开口第一句话就把贺薇薇唬住了,她愣着把他的话听完,浑浑噩噩的出了书房,心里一团糟。
沈白清一眼就看出了她不是沈冬,那么程智呢?他可是沈冬的丈夫,没有理由看不出,还是,他已经看出来,却假装不知?
贺薇薇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发着呆,想起成君曾说沈冬多漂亮多美,她当时不以为然,认为是古人夸大其词,顶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水平在哪里,她又不是没照过镜子!或许,是成君和芳主骗了她,其实沈冬根本和她长的不一样,只是他们和程智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而已,又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沈冬这个人,所有人都串通好来骗她,可是骗她又能干什么?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
贺薇薇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弄的毫无头绪,索性不再想,她看见园子里空无一人,平日里跟的紧的玲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走到大门口,趁着程叔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