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东方的霞光冲破天际,穿透林间,薄薄的轻纱逐渐褪去,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深秋的大地。
陈真双手搓了搓脸,解开衣绳如灵猴般翻下了树。
在地上稍微活动筋骨后的陈真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本来就对这个林子不熟悉,再加上昨晚被野猪狂追的慌不择路,要不是早上的朝阳,恐怕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啊,这大林子,先不说连个吃的都没有,如果再出现什么野兽,自己不一定会再像昨晚那么幸运了。
陈真刚想到野兽再袭来的问题,在左侧就走过来了两只全身黄色皮毛却暗淡无光的野狼。
这个苦逼的生活怎么说呢,借用一位女王的话来讲,简直就是倒霉他玛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狼外形和家里狼狗相似,但嘴巴略尖长,口稍宽阔,耳朵直直的竖立着,听觉比狼狗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就是狼的尾巴都是直直的下垂着,四肢虽细,但善于奔跑,由于经常游逛在森林里,把四条小四腿练就的很强壮,盯上的猎物很少有脱口的,除非是那些比狼本身强悍的庞然大物。狼出去觅食时一般都是五到十的结对,在进入秋天和较冷的冬天,都是达到二三只一群的规模。
陈真少年时代就和家族部落生活在山区,经常上山狩猎,但大都是遇到的山鸡野兔类的小型动物,虽然偶尔遇到几次群狼,好在那时手里要么是弓弩,要么是猎枪,而且人多,当然不会惧怕那些群狼,幸运的时候还能逮到落单的狼将其猎杀。
但此时的陈真明白,现在面对的野兽不能像昨晚遇到那只野猪逃跑了,这些速度堪比豹子的家伙不是人的速度能比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的狼群,陈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两只狼不是群体队伍。
狗行千里吃屎,而狼行千里吃肉。这些永远的肉食主义动物,才不管你是大象犀牛的巨型物,或是蝼蚁类的塞牙缝玩意,只要是肉,全部都攻之。
脚下用力,胳膊绷紧,双手握紧,陈真摆好了防御和相搏的姿势,两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对面两只不算健壮但也不骨瘦如柴的野兽。
或许陈真毫不畏惧的架势让它们有了顾忌,没有立刻向他扑去,只是弓着身子,竖起了背毛,呲牙咧嘴的低吼着。
敌不动我不动,将近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双方还是摆着随时进攻并防御的姿势,都没有向前行动。许是两只落单的狼已经几天没捕到猎物,实在饿坏了,最终还是先动了。
那只稍微高大的公狼率先行动,四肢拔地,蹭起一片片的泥土,飞快地向陈真右侧扑来;在那只公狼行动后的一瞬间,相比之下显得瘦小的母狼很默契的移向陈真左侧。
陈真可不是一般人,在空气良好的树林里休整一晚上,敏锐度几乎满值,他看准时机,在那头公狼就要咬住脖子时,他迅速伸出的双手掐住了畜生嘴巴。公狼拼命的摇晃着头,拼力要甩开猎物的双手。陈真当然马虎不得,掐狼嘴的双手越来越用力。
虽然公狼的嘴巴被控制住,但四肢还能活动,就看到公狼后腿站立起来,两条前腿使劲的乱蹬,锋利的狼爪三两下就把陈真的上衣给划破了,胸前印出丝丝血迹。
陈真抬起一脚踢在公狼腹部,哪知这公狼抗打能力强悍,挨了一脚后还是撒欢的挣扎。而那头母狼没有再给陈真抬第二脚的机会,在他左侧飞扑而来。陈真眼角余光看到了泛着黄渍的狼牙,甩掉手中的公狼,然后向后倒去,伸出右腿给扑过来的母狼来了招兔子蹬鹰。一招得手,陈真不敢大意,紧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站稳,那头公狼又扑了过来。陈真眯着眼微微下蹲,待公狼扑到面前时,瞅准机会,一个狠狠的右勾拳打在了公狼的下颚,直接就把公狼掀了跟头,‘噗通’躺在地上。没给公狼起身的机会,陈真抬起大脚丫子朝着公狼喉咙狠狠的踩了下去,终于结束了它惨痛的嚎叫声。
从公狼第二次扑向陈真开始,再到陈真解决掉公狼也就是那么两秒钟的时间,而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过去,陈真闻到背后一阵恶臭风袭来,来不及转头察看,他把身子慌忙向左一歪,可还是没有躲开,右肩膀上被那头母狼叼住了,前肢还用力撕抓着陈真的后背,现在他的上衣前后都印出了血。
狼的上下颚力量极大,尖锐的狼牙一下子就穿透了皮肉,刺入陈真的胛骨。
人在危急时刻会爆发出体内的潜力,陈真咬牙忍着痛,左手向右肩膀一抓,大拇指正好扣住了母狼的一只眼睛,随着手指用力,母狼的那只眼睛接着就流出了血,母狼吃痛,终于松开了嘴,一边后退,一边用前腿扒拉自己受伤的眼睛。
陈真大踏步的向母狼走过去,母狼不甘心地忍痛又扑了过去。由于受伤严重,现在这条母狼的攻击力和速度大打折扣,陈真一错步,轻松躲开了攻击,没等母狼落地,迅速抓住它的后腿转了两圈,然后向扔铅球一样用力一甩,把重达百斤的母狼甩到一棵树上。随着“嘭”的一声巨大闷响,期间还夹杂着骨头的折断声,母狼躺在地下四肢不停的抽搐着。
陈真走过去双手抓住狼头,两手分别向相反方向用力,只听‘咔擦’一声,母狼的头部转了180度,不再动弹。
解决掉两只脱队觅食却配合默契的凶悍狼,陈真心里紧紧绷着的弦猛然松了,再加上昨天晚上被城里的警察追,后来又被野猪追,消耗了不少体力,却一直水米未尽,然后又与一对配合良好的双狼大战一场,身上流了不少的血。如果说刚才与两只狼搏斗时是他巅峰时期体力的八成,那么,现在的陈真可以说是连一成的体力都没有了。
陈真感觉喉咙像要喷出火一样,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似的,迈不动脚步,嗵的一下趴倒在地上。
远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陈真吃力地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有两个人影向这边跑来,而且其中一人手中好像还拿着长枪。
此时陈真心中那根已经松懈到底的弦想绷紧也是有心无力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真想完这句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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