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姑娘可都是肥、乳丰臀,腰肢一个比一个软,脸蛋一个比一个滑,看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岳柠歌嬉笑着:“小舅舅是经常到这种地方来么?”姜即墨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其实,还好。”“哟!小王爷今儿个怎么来的这样迟?寻常时候不都戌时就来么?”对面而过的伶人笑盈盈地打着招呼。姜即墨登时脸色就黑了。还好?岳柠歌嘴角抽了抽,这就是还好?姜即墨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不过是顺带喊了一声岳柠歌,本是想戏弄一番这外甥女的,哪知岳柠歌的心也太大了,吃花酒的地方她都来,这样的烟花之地,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来!可邀请是他这个为老不尊的舅舅发出来的,就是跪着也要喝完这场花酒呀!为了避免岳柠歌看到些不该看的,姜即墨还是开了个雅间,他本是打算喝完一壶酒就带着岳柠歌赶紧离开,算是认怂。哪知这红鸾楼的老鸨子忒没有眼力了,居然没有看出岳柠歌的女儿身,还从伶人里面选了两个身材最是火爆进来伺候两人。姜即墨欲哭无泪。老鸨子,你对我们实在太好了!胸大腰细的伶人一进门便是贴了过来,贴着姜即墨的那个应该是他的老情人,登时就和姜即墨打的火热。另外一个尽量地想要往岳柠歌身上贴,姜即墨一见,登时慌了:“她,她不好这口!你过来!”该死的,他的外甥女可清白的很,这些庸脂俗粉的还是来污染他好了。对于姜即墨这个挂名舅舅的深明大义,岳柠歌只能用抽了抽眼角来表示。姜即墨倒是左拥右抱,余下岳柠歌还只能在红鸾楼这种充满肉香的地儿一人自酌,太憋屈了!不过姜即墨不敢太过分,只是轻轻地在伶人脸蛋上亲吻了几下,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岳柠歌自顾自地饮酒,也觉得实在无趣,正萌生了离开的意思,却听到外面传来老鸨子十分洪亮的声音——“唉!魏将军!将军大驾光临!将军这有些日子没来了,我们嫣红姑娘都望穿秋水了!”纳尼!魏将军!营淄城内,除了魏越泽岂还有撞破奸情她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憋出来的。然而当外面的声音刚刚响起来,岳柠歌又坐下来了。姜即墨脸色尴尬:“那个,你是在闹着玩吗?”他看了看被自己推开的两个伶人,娇滴滴的目光我见犹怜,再这么折磨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他尚未娶妻!寻花问柳,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岳柠歌垂眸,目光阴沉地扫过姜即墨,登时姜即墨如鲠在喉:“你,你莫要盯着我瞧。”“你在这儿好好地陪美人,我去去就来。”说着岳柠歌大步出了雅间。开什么玩笑!去去就来?姜即墨怨恨地瞪着岳柠歌,想追出去但又不舍得小美人们,哎呀,他真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岳柠歌走出雅间,周围满满的脂粉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伶人都穿的十分诱人,薄纱衣裳轻蔽体。红鸾楼是个三层的环形建筑,中间有个大舞台,好些个舞姬扭腰摆尾的,宛如水蛇,看的人血脉喷张。岳柠歌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得,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公子……”香气扑鼻,带着浓郁的酒香味,一个丰腴的伶人便是贴到了岳柠歌身上,一双软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挽住她的胳膊。“公子可真嫩啊!”呃……岳柠歌的嘴角抽了抽,她是很嫩,才十四岁。这个伶人带着一股子妩媚的美,特别是胸前足足有二指深的事业线,看起来就让人垂涎三尺。岳柠歌笑眯眯地问道:“姑娘知道嫣红在哪儿么?”她记得嫣红,那个曾经带着拉皮条的来岳府找岳锦绣茬的嫣红姑娘。“嫣红,嫣红,你们都只是知道嫣红!”伶人有些生气地嘟着樱桃小口,“我垂柳就比不得嫣红吗?公子不如试试,垂柳的功夫可比嫣红棒!”她带着酒香味的气息一味地扑在岳柠歌的脸上,岳柠歌早就红透了脸。岳柠歌道:“我找嫣红姑娘有事。”“呵呵,公子是在和垂柳开玩笑么?”垂柳死命地拽着她,就要往雅间拖,“在红鸾楼来,可有什么事,那还不是闺房趣事!”岳柠歌被垂柳这猛劲儿给吓的不轻,开什么玩笑!一脱衣服,她就漏馅了!垂柳虽然力气大,但酒劲上脑,步伐虚浮,岳柠歌稍微一用力,她就往前踉跄了两步,滚进了雅间,彻底地醉了过去。岳柠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红鸾楼的女人猛如虎!明明听到老鸨子的声音,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人了?岳柠歌四处转悠,忽地一个婀娜的身子便是从一处雅间走了出来。花花绿绿的欣赏水平,还不是老鸨子!老鸨子刚刚一出来,岳柠歌赶紧走了过去,但没有推门进去。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岳柠歌佯装不小心经过雅间的模样,来回地溜达了一下,赶紧寻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偷听墙脚。“将军许久没来,可想煞嫣红了。”娇滴滴的声音哪儿还有当日气势汹汹地来岳府找茬时候的凶悍。这女人,果然是个演技派。岳柠歌不齿。“魏将军还真的是多久没来了,一个月,两个月了?”陌生的声音响起来,让岳柠歌心中生疑:“怎么,还组团逛青楼?”“身子不适,来的少。”终于,魏越泽的声音清晰地落入岳柠歌的耳朵。岳柠歌恨得牙痒痒:“好呀,魏越泽,这可逮到你了!”“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将军健壮的很。”“这一点嫣红姑娘最有话语权。”……魏越泽虽然没有怎么出声,可房间里面的男女声音盈盈笑意全都落入岳柠歌的耳朵里面。岳柠歌忍不住笑声啐了一口:“好一对狗男女。”“红鸾楼什么时候多了听墙脚的人?”魏越泽的声音刚刚冒出来,岳柠歌便是暗道一声“不妙”,起身准备离开,哪知还是慢了一步。门已经被人拉开,而她的后领已经被人拎起来。对方身上有浓浓的脂粉味,也夹杂着木屑的味道,怪怪的。下一刻,岳柠歌就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她竟被人丢了出去。“啊——”岳柠歌忍不住惊声呼叫,声音却是惊动了尚在雅间坐怀不乱独自饮酒的人。说时迟,那时快。魏越泽将酒杯一放,飞身而出,一把将被抛出的人给揽在怀中。此举,看的人目瞪口呆。人说英雄救美,这魏将军是脑袋不够使,救个男人?岳柠歌还以为自己会被摔得四仰八叉,结果被揽入魏越泽怀抱的时候,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可一转眼便是看到魏越泽那双足够冒出火来的眼睛,赶紧垂下头来,俨如一个犯错的孩子。魏越泽落地,将岳柠歌给放下来。那个将岳柠歌丢出的人却是费解地走了过来:“怎么,魏将军对这个刺客有兴趣?是准备送到魏阀的大牢折磨折磨?”岳柠歌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人,真是够变态的。见魏越泽没有动,对方有对岳柠歌生出兴致来:“哟!我这才发现,这小公子倒是唇红齿白的,若不是胸前平平,我都还要将他当初姑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