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传高起潜觐见。”
一阵急促的碎步过后,高起潜跪在御案之前。
“臣叩见皇上。”
“前线战事吃紧,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由检面不改色,语气毫无波澜。
“臣奉命将曹变蛟的尸体运送回国。”
“奉命?奉谁的命?”
“总督大人卢象升。”
“途中可遇到了什么人?”
朱由检不想抬头看他,只怕看一眼,便会怒意冲头,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臣不曾遇到什么人。”
“熊文灿战事告捷,朕还来不及高兴,湖广出了破绽,你们这是在拿朕的心情取笑。”
湖广监军,负责督军迎敌。
崇祯五年,这老家伙曾经砍了死人的头,以此冒功。
看到他的一瞬间,朱由检的记忆自然而然的冒出。
闻言,高起潜匆匆下跪,脸色铁青,前额触及地面,后背升起阵阵冷汗。
“臣该死!”
“你的确该死,朕没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臣惶恐。”
“王承恩,去,拿白陵,鸩酒,龙匕。”
闻言,高起潜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高起潜,你为大明帝国尽心尽力的做事有几年了?”
“回皇上,臣记不太清,总归20年不止。”
哼哼。
朱由检一声冷笑,“20年,吃了朕的大明朝20年的军饷,到头来就是这么做事的?”
“臣惶恐,皇上可是听说了什么?”
“没错!只不过朕是听后人说的。”
“后……后人?”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错事,你又何苦这么怕朕?”
“面朝君王,正是君王之威令臣瑟瑟发抖。”
“朕问你,你与曹变蛟有杀父夺妻之仇?”
“曹变蛟与臣同为大明效力,有如手足,毫无半点仇恨。”
“手足?”
恰此时,王承恩带东西上前。
“朕现在要你的手,不知你是送还是不送?”
高起潜闻言面如死灰,虚汗连连,却仍是嗓音抽搐道,“莫说是手,皇上就是要老臣的命,老臣也心甘情愿为君奉上。”
“王承恩,给朕砍了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