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今年要考研所以会更得很慢……哎,累觉不爱。
感谢那些在小兽消失的日子里还来顶的朋友们,感谢打赏支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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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ain。
&e,_my_friend。
——nirvana
当婚礼的准备正有条不紊进行时,四月三十日夜,宁城精神病诊疗中心里,护工钱文杰端着药品和清水来到陶暮的房间。
病人习以为常,他却是初来乍到。要不是因为制药厂老板破产跑路,他老婆刚生了孩子需要钱,他又只擅长各种药品,他才不来精神病院工作呢。眼前这个危险人物已经脱掉了束缚衣——都是院长治疗有方,这一点医院里每个人都深信不疑,他却有些惧怕,他觉得疯病是一辈子的事。
陶暮缓慢地端起盛药的小量杯,里面粘稠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鼻涕般的色泽。剂量是精确计量好的,既能让病人在夜间保持安静,又避免出现类似痴呆的后遗症。他就是因此变得温顺而驯服,仿佛给那些家庭带来伤害的人不是他一样。
钱文杰一动不动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神里满是催促。他急着回家,他妻子和母亲最近又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他好比夹心饼干的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两片饼干一旦分离,馅就会四分五裂。可想而知,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陶暮完了,下一个是段明,然后今天的工作就圆满结束……哦,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这才记起来自己忘了调成静音。
陶暮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似笑非笑。这种表情本来没有深意,钱文杰也明白,可他就是忍不住把这种目光理解为对他的嘲弄。但是基本的职业道德告诉他现在不能接电话,不管电话那端的是妈还是老婆……唔,还是先看一眼是谁为好,一会儿回电话也好有个准备。
陶暮很快收回了目光,一口药灌下去,喉结动了动。钱文杰看到了来电人是母亲,皱了下眉,接着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完成全部工作,刚刚把水杯放下,然后翻身上床。
钱文杰把水杯和量杯放回托盘,然后继续盯着他。药物发挥作用需要两分钟,陶暮的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延展,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钱文杰的心情很糟,他坐立不安地等着,眼前的病人却安稳得像在冬眠,多么不公平。趁着这个时间,他决定先回个电话。他就是这样一刻也不能等。
他走到门边,右手解锁手机,然后回拨过去。忽然他似乎听到敲门的闷响,向左转头看去,只见段明贴在自己的门口,隔着两道玻璃朝他望过来。见到自己吸引了他的注意,段明停下敲门的动作,转而露出诡异的微笑。
怎么回事?手机里已传来母亲特有的方言式喊话,无非是小孩子该怎么教养这种事情。他把听筒贴在耳边,想要出声抚慰。
然而他的喉咙仿佛哽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陶暮的胳膊钢筋般箍住他的脖子,同时玻璃水杯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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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来的时候,他就不省人事了?”令狐景居高临下地看着正为段明擦拭嘴角的护工。他是听护工报告,说段明服药过后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然后马上送来了医务室。
“是的。”梳分头的护工回答,“不会是药物过敏吧?”他的名牌别在左胸,上面写着“钱文杰”。好像是拖关系新来的,他没见过。
“这不可能,一定是出了别的毛病。”值班的小平头医生说道,“不过我没检查出来呀……”
令狐景皱紧了圆圆脸上的五官,不发一言。
“要不,送到医院?”钱文杰试探着问,“人死在我们这里就不好了吧。”
另一矮个子护工白他一眼:“瞎说什么,怎么就死了?”
令狐景的目光扫到钱文杰身上,不悦地问:“你戴口罩干嘛?”
“这不是怕他有传染病吗……”
值班医生也恍然大悟般从白大褂里掏出口罩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