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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夜霊火,千年恋,济文,兴语,大寒尖对小兽的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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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19,2008
“钢制和塑料制的琴弦越来越多了,可是我始终偏爱羊肠线。”把大提琴交给她的时候,我这样说,“用羊肠线绷直的大提琴在两千年后仍能演奏出美妙的音乐。”
她纤细的手指拨拉了两下琴弦,说:“乐器天性自由,它会选择自己所信赖的演奏者。”
“音乐也是不受束缚的啊。”
她试了试音阶,说:“这比普通的琴弦更难压弦。”
“这才是真正的琴弦。小肠绒毛壁上的胶原以分子形式聚合,从而承受住肠子的拉伸和收缩,张力比尼龙线更强。”
她低下头,眼睛藏在细碎的刘海里,缓缓演奏起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那首,总被人误认为巴赫作品的g大调小步舞曲。
我很难解释我听到她演奏出的音乐后,心里起了怎样其妙的化学反应。仿佛我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听懂唱诗班的歌词一样,迷蒙的涟漪从胸腔内部涌出,渐渐蔓延到我的眼角。
她激荡了我的内心,她偷走了我的灵魂。
我想我爱上了大提琴。这太奇异了,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任何事物。
罗曼·罗兰所写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有这样一段话:“音乐,你抚慰了我痛苦的灵魂;音乐,你恢复了我的安静、坚定、欢乐,恢复了我的爱,恢复了我的财富;音乐,我吻着你纯洁的嘴,我把我的脸埋在你咪也似的头发里,我把我滚热的眼皮放在你柔和的手掌中。咱们都不作声,闭着眼睛,可是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光明,从你缄默的嘴里看到了笑容;我蹲在你的心头听着永恒的生命跳动。”
没有旋律,没有节奏,没有主题的经营,混沌中的几点微光……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离开她的。我只记得在离开她以后,我在后院的草皮上足足躺了两个钟头,脑海乱糟糟的,细小的信息片段源源流过,它们是潜意识对我的提醒,然而我却懒得去捕捉。
&的‘失踪’与这件事的联系了。”
“是吗?真慢。”
“你不知道自己的鲁莽行为可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万一警察盘问到她,她是否能守住我们的秘密,你预料得到吗?”
“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怎么保证?”
我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就明白此时缄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我希望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这是我的底线。”他阴冷地说,“如果有哪一天你变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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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温静后,陶夕仿佛力气突然被抽光似的,重重倒在沙发上。小莱在她肚皮上颠了两下,支起身,左右看了几眼便跳下沙发,回到墙角缩成一团。
手机铃声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来电是本地号码,但并非出自她的通讯录。尽管她疲倦得只想变成一座雕塑,处于待人接物的礼貌和敏锐的第六感,她还是接起了这个电话,并嗓音澄澈地说了声:“喂?”
“陶夕,是我,楚瓷。”
“楚老师?”陶夕讶异了一瞬,又似乎明白了,“您是想找蓝医生吗?他正在接待咨询者,所以手机会调成静音。”
“不,我是找你的。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楚瓷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刚哭过一场那样,“我想跟你说说话说。”
“可是,他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啊。”
“求你了,陶夕,我现在很痛苦。有些话,我不能对蓝越说。”楚瓷的声音凄凉无助,“你有没有到死都无法舍弃无法忘怀的事?”
陶夕没有说话。
“假如有的话,你就该知道那些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达成的东西……请你一定要来……”
电话那端的呜咽在濒临爆发时被切断,听筒里只余一片忙音。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钟表指针的走动声。陶夕盯着天花板出神了一会儿,起身下楼。
她用托盘端着两杯水,推开谈话室的门的时候,蓝越正在为一位病人催眠。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陶夕将水杯放下,给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后,蹑手蹑脚关上门,顺手摆正门边架子上黄釉瓷瓶盛装的插花。飞蓬和紫苜蓿这两种枝干柔软的小花,一旦互相依靠,却发出一种生生不息,绵延不绝的向上力量。
催眠完成后,送走病人,两个人一左一右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下。
“我有一些疑问想向你求证。”陶夕开口,“伯恩斯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