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彝横了一眼庞文,“子成,慎言!”
庞文脖子一梗,道:“将军,想那关索拖家带口的,根本就走不快,却偏偏能与他杜畿的人前后脚赶到风凌渡,事不都明摆着了嘛!”
萃彝沉着脸,庞文说的,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郑禹在一旁说道:“将军,子成,杜太守如何,战后丞相那里自有分说。眼下,还是说说这关索吧,都打到咱们城下了。”
“不错!”
蔡彝点点头,转过头问那报事的军兵,“他带了多少人?”
“五十余人。”
“五十人就敢来挑战,关羽狂傲,生的儿子也是这般!”蔡彝不由得就想起了父亲当年也正是此情此景,怒火忽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关索比当年关羽带的年,还要少!
目中无人啊!
郑禹颇为心细,问那军兵,道:“可有随行车架?”
“这个……”那军兵回想了下,道:“郑将军,小的不曾看到有车架在,城下只有那关索和五十军兵。”
“看来,这关索是将亲眷安置在了别处,以免战时分心。”
“万川兄所虑太多了吧,想他关索一共也就一百多不到二百人,就算人人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我们城中可有精兵二千五百,一人一刀下去,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将军,末将不才,愿率五百人,取那关索首级,献于将军!”庞文起身请命。
“不可!”
郑禹连忙阻止,道:“杜太守有言,那关索骁勇无比……”
庞文不屑,哼道:“一书生之言,怎可尽信?”
“好了,”蔡彝摆摆后,止住了两人,道:“杀父之仇,怎能假手他人?今次,吾要亲自出马,看那关索死在眼前!”
“将军!”
“万川休要多言,瞻前顾后,难道本将怕了他关索不成?传吾将令,与本将点齐一千兵马,子成与本将一起迎战,万川,你留下。”
“这……”
“听令吧。”
“喏!”
……
“你就是关索?”
蔡彝跃马阵前,向对面观看,见一少年将军驻马挺戟,一身如锦,好不威风,心道:当年有锦马超为丞相赞,今日观这关索,却不下当年之马孟起也!
又一想到父仇,顿是按下心中的感叹。
关索催马上前,“不错,正是关某!你,可是蔡彝蔡文常?”
“本将正是蔡彝。”
“是你就好说了,”关索一笑,长戟手中一抖,颤了三颤,鼻孔几乎是朝天,道:“你若是识相的,就速速打开城门,准备船只,跪送三公子我过河;若是不然,前日安邑卫宁、范正二人,就是今日你的榜样!”
“小儿狂妄!”
蔡彝本就一脑门子的仇恨,这会儿更是被气得眼中冒火,大刀一指关索,喝道:“哪个与本将拿下这个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