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纪纤云也有了医生的样子,认真倾听。
等那边嘴闭上,一双明亮的眼珠期待的盯过来,她给了个很保守的答案,“偏头疼。应该是以前出汗之后毛孔放大,然后不注意受风了,说白了就是脑袋进水了。”
“脑袋进水了?奥,这个听着很悬乎。那,怎么治呢?”,能说病因,那治病也应该会吧?
本来就是本着瞎猫碰死耗子,现下,梅仲琛的期待值蹭蹭蹭上升。
表哥那怪病都治得,他的,也可以吧?
不过,想到某种可能,他不禁抖了抖,抱着头做怕怕状,“不会把我脑袋凿开吧?”
脑袋进水了,那就得拿出来,很顺理成章。
可是,他怕啊。
不光他胆战心惊,桌边另几个也是屏气凝神。
亓凌霄一贯没表情的脸孔都有了几丝好奇,难道真的可以?
千呼万唤中,纪纤云耸耸肩白过去一眼,“我可没胆子把你脑袋凿开,弄点药试试吧。七个斑蝥一头紫皮蒜捣碎了敷在额角这里两刻钟,如果运气够好,应该可以去根。”
她听的懂,冥王的意思是让她随便敷衍一下让这个话多的住嘴,不过,作为一个医生,能治的还是该治。
这是一种本能。
“……。。这么简单?”,眨了眨眼,梅仲琛难以置信的扬声质疑。
纪纤云态度还是很好的,“你想怎么呢?把脑袋凿开?那对不住,我办不了。实话说,我医术不太精,好多草药都认不清,凑巧知道这个方子而已,你不信就当没听过好了。”
梅仲琛咬着手指,陷入纠结。
亓凌霄淡淡甩过去一句,“外敷,又不是吃下去,治不好也要不了命。”
摸摸面具,梅仲琛抽抽鼻子,“唉,死不了,毁容怎么办?我的花容月貌,我的天人之姿……”
纪纤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默默把椅子往逍遥散人那边挪了挪。
天啦噜,这妖孽简直无底线!
还花容月貌?呸!
再弄个兰花指,去宫里当太监正好。
逍遥散人要被恶心吐了,一块骨头飞过去,“我们还要吃饭,再出声,我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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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蝥是剧毒,纪纤云很仔细的洗了手,也不擦,甩着水回房。
掀帘子前,她又倒退几步,拐弯到了冥王床前。
亓凌霄习惯晌午眯一会儿,并没有睡着,闻声已经睁了眼。
扰人清梦总不好,纪纤云讪讪笑笑,“对不住啊,吵醒你了。”
躺着,如芒在背,这么独处着,齐凌霄说不出的别扭,强做着镇定,他就坐起来,“有事?”
今天怎么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纪纤云也没有追究,察言观色的直奔主题,“上午写字写的手酸,我下午可不可以和师傅出去转一转?再明白点,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去?”
那双漂亮杏眼灼灼的看过来,齐凌霄下意识就把目光移开,他很讨要这样的自己,又强迫着对视过去,“哪家的王妃天天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