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意,笑容温和的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既然已经让我知道他醒过来了,那么类似的事情他是别想再重来一次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经被他们家族遗弃了,不说我,光是现在的上位者,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再爬起来跟自己抢权利的。”
包浅浅听的似懂非懂。
姬千颜赶过来的时候,包浅浅已经睡着了。
陆念川正坐在婴儿床前喂陆家的小二少爷奶粉喝,小家伙小下巴一耸一耸,吸的格外起劲,半瓶奶粉喝上,奶嘴都抽出来了,他还在意犹未尽的嘟着小嘴坐着吮吸的动作。
用力过猛的缘故,光洁的小额头上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陆念川抽了柔软的婴儿纸巾帮他把汗珠擦掉,又细心的为他调整了一下小脑袋,这才起身,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谈。
姬千颜从来不知道他这双曾经折断过无数人骨头的手,也是可以这么温柔的,照顾起孩子来,甚至比女人还要细致体贴。
小妮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可惜他无缘见一见。
或许,是时候再要一个了。
同楼层的vip休息室里,陆念川疲惫的按着眉心,慢条斯理的啜了口滚烫的咖啡:“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他不肯说。”
姬千颜坐在他对面,神情比他还要疲惫不堪:“炼骨性格一向执拗又古怪,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
“是吗……”
陆念川敛眉,忽然笑出声来,英俊的眉眼间却有着掩饰不去的嘲弄:“我最喜欢跟执拗的人打交道了,太容易服软的敌人,就太没意思了,不是么?”
姬千颜神色一凛,听出了他话音中的血腥之意,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开口:“陆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浅浅她不希望你再做那种事情了。”
“你拿包子威胁我?”
男人眯了眯眼,野兽般危险的光落在他淡漠冷峻的脸上,唇角嘲弄之意更弄:“在你看来,我陆念川抓不到你的弱点?”
同样都是有家室的人,他能拿包浅浅威胁他,他自然就能拿唐妮开刀。
可这两者之间不同之处就是,姬千颜不会伤害包浅浅,但陆念川却可以肆意的伤害唐妮跟唐小妮。
气氛有点僵硬。
姬千颜修长的指摩挲着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是威胁,是交易。”
“哦?”
男人修长颀伟的身躯不疾不徐的往后靠了靠,半敛的眼眸里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光:“如果陆先生你记得足够清楚的话,当初你跟风轻寒在私人会所里叫公主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