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手一竖指着包浅浅:“所以说妈咪,你如果再这么三番四次的提这件事情,爹地很有可能跟那个男的旧情复燃哦。”
包浅浅挣扎着坐起来,之前戏谑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满满都是警惕:“小包,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你看我像是乱说的样子的吗?”
陆小包眨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我是好孩子,我不会撒谎’的样子:“妈咪你现在是一时高兴了,爹地说不定就往心里去了,到时候真跟人家跑美国去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有多丢人?人家会说你硬生生的逼的你老公喜欢男人去了……”
他一字一句不疾不徐的说着,可一字一句却都像是一把把小刀一样嗖嗖射进了包浅浅的心窝里。
越听心越凉。
反应过来的时候,忙一个翻身跳下沙发往楼上跑。
楼七七却还有些半信半疑:“小包,你刚刚那话是假的吧?为了你爹地打抱不平才说的吧?”
陆小包耸肩,一脸的镇定:“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在梁叔叔身上试一试啊!据我所知,那个南宫圩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漂亮的让很多直男变弯了。”
一句话,瞬间打消了楼七七满腹的疑问。
这种事情可试不得,万一成功了,到时候她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陆念川帮小儿子换了尿布,随即习惯性的去书房办公。
刚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包浅浅颠颠儿的端着一叠切好的水果跟一杯芳香四溢的咖啡进来了。
他眯了眯眼,冷冷瞧着她:“现在才知道补救,似乎晚了一点。”
包浅浅大气不敢出,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看到他似乎正在发Email,忍不住想要探头过去看看:“你在跟谁发邮件啊?”
陆念川勾唇,嘲弄开口:“还能是谁?当然是南宫圩啊!”
她不是一直在嚷嚷那个死烦人精吗?那他索性就如了她的愿好了!
……居然真的被小包说中了!
包浅浅脸色一变,忙不迭的转到办公桌后,整个人都坐他怀里去了:“老公,老公老公,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念川一怔。
她极少主动叫他老公,除非闯了她实在兜不住的大祸时,才会这么叫他,基本上他发再大的火,听到她这么软软的一声,火气也瞬间消了。
刚刚楼下一闹,虽然的确很让他生气,却没气到非要她使出杀手锏的地步。
她不会真以为他要跟那个烦人精神经病南宫圩有来往吧?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如山,一手顺势搭在桌上,将她半揽在怀里,表情冷冷淡淡的:“刚刚听你那么一说,我仔细一想,他似乎的确长得挺漂亮的……”
包浅浅抱着他脖子的手一僵,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陆念川勾唇,轻佻的笑了笑:“说实话,这年头男女通吃的富少不少,前些日子一次酒席上,还有人当着我们的面叫了几个白白嫩嫩的鸭过去了,啧,玩的那叫一个……”
只得匆匆结束了逛街,开了车便往她家赶。
“他们吵架,找你做什么?”
唐妮一脸的疑惑:“一般来说,夫妻吵架,不是应该找自己的娘家人评理,或者是找婆家的人评理的吗?”
包浅浅垮着脸:“她早年因为怀孕生女,被她妈赶出去了,而且前段时间她妈跟姬帅的爸爸都因为意外去世了,估计在她心里,我不是她娘家人,就是她婆家人。”
反正跟姬帅吵架了,就是要找她去理论一下的。
姬千颜不像陆念川那么騒包,明明就一家几口住,偏要置办一个皇宫似的大别墅,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女佣都是男工,伺候着他才满意,姬千颜更偏向于干净简洁的生活,不大不小的公寓,一切生活都由自己亲自打理。
包浅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乱成这个样子,满地都是碎瓷片,杯盘碗碟全摔碎了,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资料的东西也撕碎了,隐隐可见几处血迹。
她一看到血眼睛就瞪大了:“谁受伤了?谁受伤了?”
“你小心点,被碎瓷片划伤了怎么办?”
见她抬脚就要往里面冲,楼七七忙小心翼翼的扶了她一把。
盛夏时节,她们为了逛街方便,脚上穿的是类似于平底鞋的凉鞋,这会儿满地都是碎瓷片,很容易被扎到的。
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客卧的门被打开,闪出了一抹漂亮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