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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知道了。&rdo;傅庭筠忙笑着向五堂姐保证，&ldo;下步为例，我再也不会和他们家的人多说话了。&rdo;&ldo;你可记往你说过的话。&rdo;五堂姐反复叮咛着，和傅庭筠去了后面的偏殿。不一会，五姐夫回来了。他问：&ldo;九妹夫还没有回来吗？&rdo;&ldo;还没有。&rdo;傅庭筠笑道。五姐夫不由大为后悔：&ldo;早知道就多逛会了！&rdo;五堂姐听着瞪了他一眼：&ldo;九妹夫托你照顾九妹妹，九妹妹怕你无聊，请了小沙弥带你逛这禅寺，你倒好，还嫌东嫌西起来。早知道这样，应该让你陪在这里听我们说闲话的。&rdo;五姐夫也不辩，只是略有些腼腆地笑。傅庭筠觉得五堂姐也太不能五姐夫面子，忙道：&ldo;五姐夫，您今天都逛了哪几个地方？好玩吗？&rdo;&ldo;潭柘寺不愧是皇家寺院。&rdo;五姐夫逛了一圈正有无数的感慨要说，傅庭筠的话正好挠在他的痒痒处，他不禁眉飞色扬，&ldo;上下塔院塔立如林，最早的一块，要追朔到晋朝，其中有块碑文庄严雄伟，深得柳真卿三味，我拓了下来……&rdo;说着，高声喊着贴身的小厮把他刚才拓下的碑文拿进来给傅庭筠看，&ldo;……我准备回去考据一番，看是谁的墨宝！&rdo;五堂姐知道丈夫的嗜好，她也擅长书法，闻言和傅庭筠一起上前观看。偏殿里立刻热闹起来。要不是雨微一直留心，恐怕赵凌回来了他们都不知道。回去的路上赵凌就笑道：&ldo;五姐夫和五姐姐倒是志同道合。&rdo;傅庭筠抿了嘴笑，把今天遇到吴姨娘的事告诉了赵凌。赵凌说的和五堂姐一样：&ldo;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就应该求神拜烧高香了，竟然还敢主动来惹你……&rdo;傅庭筠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知道他动了怒，忙道：&ldo;她一个小妾，知道什么？再说了，你马上要去贵州了，还是把心思放到贵州那边的战事上为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要管了。你不是说相得过我吗？我会处理好的。&rdo;又道，&ldo;肁先生今天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问问肁先生对贵州局势的看法？&rdo;&ldo;我和肁先生就是下棋而已，没有谈其他的。&rdo;赵凌笑着把傅庭筠抱在了怀里，道，&ldo;有时候说多了反而不好。&rdo;&ldo;总是这样神神叨叨的。&rdo;傅庭筠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怀里，小声嘀咕着。赵凌一笑。道：&ldo;年后陕西的吴昕吴大人可能会派了管事到家里拜见，他若是送了什么东西，你直管收下就是了。&rdo;&ldo;又捣什么鬼了啊！&rdo;傅庭筠道，&ldo;吴大人为什么给我们家送东西啊。&rdo;&ldo;也没什么。&rdo;赵凌淡淡地道，&ldo;帮了他一点小忙。太过刚直，反而让人不亲近。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大不了他有什么事的时候我们照着还礼就是了。&rdo;外面的事自有赵凌，何况他说的很有道理。傅庭筠点头，和赵凌说起肁先生的棋艺来。试探傅庭筠和赵凌在路上的时候，吴姨娘已经回了夹道街。她换了衣裳，洗了手脸，先去给俞夫人请安。俞夫人正闭着眼睛靠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听着贴身的大丫鬟给她读《法华经》。听说吴姨娘来了，她张开眼睛，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吩咐小丫鬟：&ldo;让她进来。&rdo;小丫鬟应声而去。贴身大丫鬟乖巧地放下了经书，转身帮吴姨娘撩了帘子。吴姨娘轻声向大丫鬟道了谢，上前给俞夫人磕了头。&ldo;回来了！&rdo;俞夫人笑点了点头。吴姨娘低声应&ldo;是&rdo;，垂手站在一旁，恭敬地道：&ldo;多谢夫人让我去潭柘寺上香。&rdo;多的话，却一句也没有‐‐孩子的死既是她的痛，也是俞夫人的痛。俞夫人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由仔细地打量吴姨娘。消瘦而苍白的面孔，低眉敛目的恭顺模样，再想到眼前的人差点就给她生下了盼望已久的俞家长孙，她心里突然一软，指了指炕边的锦杌，示意吴姨娘坐下来说话。俞夫人贴身的大丫鬟心里一突。姨娘们什么时候能俞夫人这里有个坐了？这吴姨娘却是头一份。她抬睑飞快地睃了吴姨娘一眼，机敏地去沏了杯茶递给了吴姨娘。吴姨娘忙起身接了茶，正要道谢，俞夫人已道：&ldo;这是他们送的桂林毛尖，和信阳毛尖不同，你喝喝看，喜不喜欢？&rdo;吴姨娘听了老老实实地道：&ldo;回夫人的话，奴婢不懂茶，只怕会辜负了夫人的美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