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这些人一直躲在暹罗的乌汶空军基地受训,就是隐藏在丛林内的死硬分子,能在安南陆军678兵团主力部队与澜沧政府军双重围剿下活到今天,会是简单货色?”巫婆不屑地说。
“妖婆,这么美丽的小脖子留下疤痕,太残酷了。假如有疤,夏天时只好穿高领衫了,找婆家都会受影响。”刘国栋一边收拾药包,一边惋惜地说。
“切!你姐姐我国色天香,咸炒罗卜淡操心……”
“幽灵,巫婆,三十人的小队,加上观察哨有三组狙击手,这可不是一般的**武装。他们来干吗?目标到底是什么?应该搞清楚……”林柱民受他们吸引,也走过来凑热闹。但走路的姿势,却有点僵硬。
“都杀了,你上哪搞清楚……柱子,你屁股也在流血。”刘国栋闻着不对,又看他走路的动作,用手一摸他的屁股,林柱民“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钻进块可爱的小弹片,消停下来还真有点疼。真是狗鼻子,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你也能闻到?狗日的,还真没完了……”林柱民虽然骂骂咧咧地,还是被刘国栋摁倒,几下扒下裤子。
手电光下,白白的屁股蛋上,一个很小的出血点。刘国栋细心地检查了一下说,“手雷破片,妈的,它竟然钻进去了。巫婆上,挖死他!”
巫婆提着药包过来,先用酒精在林柱民左边臀部消了毒,然后打了一针麻药,才用手术刀挑开伤口,从肌肉内取出手雷破片。也就米粒大一点,但它力道却很大,斜着钻进肌肉内足有二厘米,伤口还缝了二针。
等巫婆细心地给他包扎好,刘国栋帮着收拾药包,见手术不大,嘴里便骂道,“活该,弹片该再大一点,疼死你狗日的。今晚让你的小梅氏抱着你的屁股哭去吧!”骂完,还在林柱民的右边屁股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啪”,林柱民疼得跳了起来,“兔崽子,你公报私仇!”
林涛嘴最欠抽,等众人一一收拾完,他说道,“巫婆,人家一人伤在腿裆,一个伤在屁股上,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
他还没说完,其余人就都笑起来。林涛正得意呢,可话未说完,巫婆飞起一脚,让他来了一个狗吃屎。赶紧仓皇逃走,替林柱民站岗去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一队火把终于来了。梅林指挥着十几个部族战士端着枪,战战兢兢地,鬼子进村一般,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林涛他们哑然失笑。
战士们将敌尸体和损坏的枪支都掩埋掉,然后抬着战利品准备回撤。
梅林拿着一枝手枪和一个破旧的小皮包走到虞松远面前,“姐夫,我在白佬死尸上搜出的,手枪我能不能……留着?”
火把下,虞松远一看,竟然是一把老式的柯尔特0。44英寸m1847式转轮手枪,很精致,枪套都磨得发黑了。而小皮包里,除了一大迭澜沧基普和美元,还有一枝笔,一个小本子。
虞松远无奈地看着他,“我和你姐清清白白的,可你总叫姐夫,叫别人听着多不好,对你姐也不公平。按规定,一切缴获要归公。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乱叫,这支枪就归你。这个小本子不要扔掉,有时间我要检查一下,看看里面记些什么东西!”
众人都嘻嘻笑着看着梅林,他想了一想,咬着牙摇摇头说道,“姐夫你又诳我,算了吧,这枪我了不得不要了。”
“兔崽子,死心眼。枪给你吧,滚远点!”
虞松远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气急败坏地将手枪递给他,无奈地仰天长叹。
“太好了,谢谢姐夫!谢谢师傅!”梅林高兴得跳了起来。
回撤的路上,虞松远和郑书文走在中间,林涛和刘国栋、林柱民断后,他们仔细地在山头和山间,凡是可能通过人的地方,都用植物设立了防御设施。
撤回车队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
虞松远在公路边的林子边缘放了两个暗哨,又在通向华孟方向,放出去一个明哨。又到塌方处检查了一下,施工进度很快,部族战士受到“隆隆”爆炸声刺激,不断加快进度,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公路就通了。
梅雪一直跟着他,忙完这一切,他才回到车队吃饭。梅雪看着不对劲,便问:“你怎么走路怪怪的,是不是负伤了?”
“没有,脚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