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来了,哪还用得着他,有事当然找我了。”谢承颢拦在门口,摇着手里的彩色羽扇,说道。
谢诩凰笑了笑,问道,“那你告诉我,燕北羽在宫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谢承颢皱了皱眉,随即一脸气忿地道,“好啊,这姓燕的,才成婚多久就拈花惹草了。”
谢诩凰瞅着分不清重点的某人,无语地叹了叹气,“让开。”
“放心,这都是小事,我最近要找姓沈的,会帮你问到的。”谢承颢还是占着路不让,笑嘻嘻地说道,“难得见了面,咱们一起去喝点儿?”
谢诩凰不想再废话下去,揪住他衣襟直接推搡到了一边,临出门又被他给抱住了手臂,“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才走了多久就移情别恋不要我了。”
谢诩凰扭头望向看好戏的西,咬牙切齿地道,“把你的小师弟给我拎开,我不想在这里还要打他一顿。”
晏西走过来,把死缠烂打的人拖开了,“早跟你说了,小谢是不会喜欢你的,只要你师姐我是真疼你的。”
说着,又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脸。
“对了,你上次来信要我小心燕北羽,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谢诩凰想起来,便当面问了出来。
谢承颢一边玩着手里扇子,一边道,“不知道啊,就是怕你被他欺负了,提醒一下罢了,你现在挺关心他的嘛。”
谢诩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他说谎的迹象,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晏西一想到沈园那个色胚子,咬牙切齿地揪住了谢承颢的耳朵,骂道,“你说你都养了些什么饭桶,连个大燕皇宫都时不去,害得我们不得不对姓沈的低声下气,受他的气。”
谢承颢挣开她的手,捂着揪疼的耳朵,皱着眉头道,“那姓沈的真的这么不要脸,你等着,我明后天就去跟他算帐。”
“别去惹事行吗?”谢诩凰道。
这燕京的沈玉邪的势力范围,闹出事儿了,他有麻烦,她们也跟着倒霉。
“不行,他欺负我女人,是个男人也不能坐视不理。”谢承颢一拍桌子叫道。
谢诩凰笑意嘲弄地打量着他一身的裙装,很怀疑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这搁在这花街柳巷里绝对是艳冠群芳的料。
“时辰不早了,晏西,我们回去。”谢诩凰又一次催促道。
晏西临走前又揪了把谢承颢的脸,道,“乖乖的,师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跟着谢诩凰出门,从园子的后门离开了。
“小谢,你说他跑来到底要干什么?”晏西纳闷儿道。
“反正不会打什么好主意。”谢诩凰冷笑哼道。
谢承颢那肚子里的弯弯绕,有时候连她也摸不准,对人对事从来都是不会对人说实话的,看似荒唐,实则深藏不露。
若别人瞧见他那样子以为好欺负,那只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当年北齐的老皇帝和他那一众皇兄皇弟,不就被他那么坑害了。
“反正是有人要倒霉了。”晏西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谢承颢那一肚子坏水,有人要被他盯上了,不会有好果子吃。
“早点回去,那这一身脂粉气洗了,省得惹人追问。”谢诩凰提醒道。
在那楼里待一阵,一身的胭脂水粉气,让燕北羽闻见了定又要追问个没完,两个女人跑到花街柳巷本就惹人怀疑,还不一路顺藤摸瓜找到谢承颢这里来。
“哦。”晏西应了应声。
两人回了王府,就赶紧各自去换衣沐浴去了,谢诩凰刚换好衣服出来,燕北羽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不是伤还没好全,怎么就跑去沾水了?”
“好些天没洗了,身上有些痒。”谢诩凰往榻上一坐,自己擦着头发说道。
燕北羽走近,拿过
了她中的帕子站在榻边给她擦着头发,也摸到她耳后的疤痕,“这伤什么时候弄的?”
“小时候不小心伤的,好些年了。”谢诩凰随口说道。
还好这道伤疤知道的只有母亲,连父亲和哥哥们都一直瞒着的,再者以前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落下这伤呢,他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还好没伤在脸上,不然真得没脸见人了。”燕北羽笑语道。
谢诩凰淡笑不语,她脸伤的时候,可比这道疤要惨多了,那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还没把谢承颢和晏九他们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