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一个个的……这都是个啥?站着要睡着了么?你瞅瞅这个弯的,跟那种太成型的大便有什么区别?就这么弯弯的一截一截……你这二逼身体不是分节的吧?你特么难道是属竹子的?这么傲骨嶙峋成了干巴巴的屎橛子样儿?”
“还有这个,你这二逼是怎么带的兵?丢人不?还能更丢人一点吗?那个瘫在这里,就像是肠胃不好,不成型的那种,一坨一坨的缓缓往下塌的?这叫兵?别糟蹋‘兵’这个字了行不?”
却是开始骂队长了。
队长一脸菜色,憋红了脸。实在是骂不过……而且更重要的是打不过。要不然,这家伙早就被按在粪坑里淹死。
“我曹!这个居然还是副队长?啧啧真尼玛牛逼,你这副队长当的,不会是你家祖传的罗锅子吧?还是要饭要得太多腰板再也直不起来了?哦,对了,你不是干事太多干得腰子不行了吧?家里媳妇往后要怎么办?当个兵竟然把个腰给累弯了?难怪你一脸的绿色……别干了,还是回家守着你老婆吧,要不然,不光脸上不好看,脑袋上都得不好看。”
“兄弟,听我一句劝,我这是为你好。辞职回家吧,真的。”
“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和大便的各种形状似得,也是比那个少了点臭味儿,哦不对,我的错,我不会说话这特么该死……你们身上这股臭味儿,早已经跟棺材里的死人没啥区别了,就是夏天死了三天没埋的那种。”
“老老实实在这养老吧,别想着保家卫国了,大秦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上阵,早特么亡国啦……嗨哟,这居然能说是军队,我了个大草的,教你们个长命百岁的办法,看到敌人的时候,第一时间跪地求饶连声叫爸爸,那样肯定能保命,不用多谢我,我是实在不忍心你们去给人家送功勋,就你们这样的货色上了战场,就特娘一个字:死!”
“敌人的指挥官看到你们这样的对手,只会他娘的兴高采烈的喊一个字:好!你知道人家为什么喊好么?你品品,你仔细的品品,呜吼吼哈哈……”
“真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诩是见多识广,不想今天又再开了一次眼界,大秦居然有你们这样的兵?真的,不夸张的说,在我看到你们的这一刻,我就对大秦帝国失去了希望,哎哟喂我真是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大秦完了,大秦完了啊……”
费心语的话,如同一条粪河,浩浩荡荡滔滔不绝。
城门处的这支小队守卫军,一个个的眼看就要被活生生气破肚皮了。
一个络腮胡子气炸了肺,大怒反驳道:“你又有什么功勋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就因为了你官职高么?原来彩虹青衣都是阁下这般货色吗?”
“我有什么资格?哈哈哈哈,我是什么货色?!今天这就让你们这群粪虫开开眼界……”
费心语信手一挥,哗啦一声,一大堆的军功章掉落在地上。
“看到没,这是老子十五岁的时候上阵杀敌得来的东西,这玩意儿总做不了假吧?这先登、跳荡、闯阵、斩将、夺旗的功劳,就算皇太子也不敢作假吧?这后面还刻着老子的大名!货真价实不?”
“真特么惭愧啊,十五岁到二十二岁,足足七年时间也就只得了一百来个功劳,真真是让老子懊悔的想要撞墙,太没用了,太没用了啊……”
费心语哗啦一声又扔出来一堆:“这是老子二十五岁到三十七岁在北疆得到的军功,就勉强比那堆多了一倍多点,贻笑大方,不入方家法眼……后来就到彩虹天衣了……”
“你们是不是还想要看看我在彩虹天衣的奖章?哈哈哈……”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没资格教训你们,我这种货色能有什么资格呀,哈哈哈哈……我哪有资格,我四十岁之前也就得了不到四百个功……我这点微末的功劳,那里配教训你们各位兵大爷哈哈哈哈……”
整整一小队的士兵,包括队长副队长,在这一番连冤带损的功绩宣扬之下,一个个下意识的站得笔直,目不转睛的注目于地上那一堆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的将近四百个军功章,默然无语。
脸上,唯有毫不掩饰的尊敬!
甚至对对方的脏话,都感觉理所当然,人家就有这个资格!别说骂人,杀人都有资格!
正如费心语所说,这东西,是断断造不了假的。
每一枚功勋章的发放,都有记录,功勋章的背面,都携刻着立功者的名字!
只要大秦帝国一日还在,这功勋就在。
一枚勋章,就可以保三代平安。
三代人,只要不犯大罪,一般罪责,免于处罚,当代免赋税,二代减半,三代十取八。
三代之后,勋章收回,重新熔炼。
眼前这个一张嘴就像是粪坑粪河一般的家伙,居然拥有如此光辉灿烂的过往,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却又分明真实不虚!
费心语自从来到岳州,就对这里的守卫军家里外边的看不顺眼,作为将军世家子弟,分外看不上这等军纪松弛,一早就想教训,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将自己汇总的信息传递给吴铁军,同时也有意想要整顿一下驻军。
虽然他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操练他们,但给他们一个心灵震撼,终身难忘的教训,还是能做到的。
更别说这其中,还有一点多多少少预感的私心。
将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咳咳,暂时不能想,免得吴铁军那二笔跟老子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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