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何必去完全不给卫天炎时间,也绝无可能抓住白一文的;所以他不断地自责实无意义。
但就算何必去知道此节,明知道抓不住白一文的原因不在卫天炎的拖延,仍旧会为这段时间自责的。
因为这是感情影响了公事。
“这次事情,我会上书请罪。”
何必去长长叹息。
“请罪是应该的。”
孔高寒静静地说道;“但是……何必去,如果你今日没有这么做,纵使你抓住了白一文,也会让我低看你一眼。”
他道:“一个是做人的问题,一個是做事的问题,我觉得,不必如此耿耿于怀,一个人若是连人味都没有了,只有一颗冰冷铁心,实在不足为道,不堪入目。”
何必去颓然:“孔哥,你就不用再安慰我了,这次是我的重大失职,再多辩解也不过掩饰!”
“随你怎么想;但我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给了你半封信,并且指出来卫天炎位置的人,是谁?”
孔高寒目光灼灼。
何必去虽然是在自责中,仍旧翻了一个白眼。
老孔这利用时机的本事,仍是这么的见缝插针,真想揍他啊!
他现在问这话,就是看出来自己不想说,所以趁着自己自责的时候,趁隙动问——一般人在做了错事的时候,总会想尽办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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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弥补虽然未必对错事有益,对自己更加无益,却还是会做,硬着头皮做。
比如现在的何必去。
“是一个你想要找但是始终找不到的人。”何必去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他很想要坚决回绝一句:别对我用这种心机,我已经看穿了你。
但是,还是感觉心里愧疚,难以平复……还是告诉他吧。
所以说,孔高寒的办法的确有效,立竿见影。
“竟是风大师?!”孔高寒的目光灯泡一样的亮起来。
“风大师?”何必去都愣住了。
风神医……风郎中……那小年轻,啥时候成大师了?
神医已经是谬赞,称其为大师,会不会太过誉了呢?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孔高寒坚决道:“风大师能够令如斯神药现世,那就是一位大师!人家为了祖宗的药,连官都不做,这种人,这等心性,怎不值得我孔高寒道一声大师。”
何必去虽然感觉孔高寒实在是有点自我迪化的严重,但对这句话却也没有反驳,毕竟风印灵药的神效,他是深有体会,最有发言权的那个。
“风大师在哪?”孔高寒问。
“我咋知道,他要是肯现身,早就出来了。”
何必去看着孔高寒,忍不住打击了一句道:“说不定人家风郎中就是因为你在这里,害怕你不断的逼问人家祖传秘方,所以才不出来的,人家怕了某些人的利欲熏心,不择手段。”
不得不说,何必去这挖空心思专门用来打击孔高寒的一句话,却是真正的说到了事实上。
的确,风印就是不想跟孔高寒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