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当即被吓得面目失色,扭头就往外跑,却被白泽顺手一扔,藏刀如同箭矢离弦,直接从他的后背穿进去,巨大的力道带的整个人往前又飞出一段,这才扑哧一声,整个钉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那高高飞扬起来的牛毛门帘才重又落了下来。
一起一落间,地上已经多出了十具尸体。
起风了,在风声雨声的遮掩下,一瞬间的杀戮传出去的声音也都被过滤的七七八八,白泽动手太快,手里又有刀,杀起人来比拳脚更加爽利十倍,刷刷几下,简直是“杀人如草不闻声”,现在再被门帘一挡,立刻声息皆无。
就算传出去,真被人听到一丝半点的,肯定也会以为是幻觉。
可白泽现在一口气杀了十人,心里的那团火却兀自没有半点熄灭的意思,反倒是越烧越旺,体内气血上涌,被满帐篷的血腥气冲的他脸色一阵阵的发红,眉眼如血一般。
一把抄起身旁桌子上的半瓶白酒,狠狠的灌到肚子里,顿时间白泽就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响,整个人都沸腾起来,当下伸手使劲抹了一把嘴,拎刀就往外走。
不过他毕竟也不是全凭本能办事的笨蛋,心里面虽然杀气冲天,却也明白自己今夜做下的事情,一旦传到外面,肯定是要“惊天动地”的,引起某些人物的注意的。驼背巴桑生姓谨慎,外围的帐篷区尚且如此,保不准在外里走就有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若是自己在里面留下了影像,被人查到,麻烦一定就会接踵而来。
所以,白泽在出帐篷之前,最后还是站在门口想了一下,用刀把帐篷里面的幕帐割下一大块,把脸给蒙上了,这才一溜烟的破开另一道铁丝网。
许是因为有了外围几层防护的原因,越到里面的帐篷,人数反而越少,里面住的人似乎也是团伙中比较有地位的,这个时间段,已经没人守夜,全都睡下了。因此被白泽沿着边线,一层接着一层的摸上去,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他抹了喉咙。
又是几人了账。
回头再看看身后还剩下的几十座帐篷,白泽咬了咬牙,有心一鼓作气,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却也知道夜长梦多,毕竟是置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没被发现还一切好说,可一旦大意,露出一点马脚,下一刻怕就要被几百号人给团团围住。
现在又不是过去,冷兵器称王,这些人手里的枪也不少,真要惊动四方,不但这次来的最大目的无法实现,被那驼背巴桑活过今夜,而且几十条枪下来,就算白泽再厉害被围在这种四面都是铁丝网如同笼子一样的地方,肯定也别想活命。
与其那样,大杀四方,还不如先诛首恶,再做其他。
越过五层的帐篷区,再往上不过百米就是那一座藏式碉楼,白泽蒙着脸,身形忽而纵越蹦跳,时而落地翻身,前行的速度,快捷无比,就像是雨中刮过的一阵腥风,尽管那碉楼前面也有人站岗放哨,却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觉察到越来越靠近的危险。
他练习戳脚十几年,脚上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筋骨坚韧,能屈能伸,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地形,都能施展出相应的身法,往前一窜就是十几步外,往下一缩偌大的人立刻就能缩小一大半,百多米的距离,对他而言哪怕是向左边迂回了一个大圈,也不过是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而已。人就紧紧贴在了碉楼一侧的墙壁上。
藏族的碉楼从外观上看,就像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军事堡垒,方方真正的虽然一般只有三四层楼高,但身兼民居和防御两种功能,除了高层有窗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用巨大的石头垒砌起来的厚厚墙壁。在过去的战争年代,这种建筑物,一座碉楼就是一个据点,里面只要储存的粮食够用,百八十人就能挡住土匪和马贼。
驼背巴桑显然是个典型的藏人,虽然人在成都这个大城市,却仍旧怀念儿时家乡他熟悉的一切,不但是给自己弄了一片牧场,自养牛羊,而且吃的住的都严格遵守藏族人的某些古老传统。
就好比他造的这座碉楼一样,虽然外观雕梁画栋,更加华丽,但总体的布局却仍然如同过去的碉楼一样,四面里只有一个门可供人进出,而且据说里面一二层间的楼梯都是可以活动的,一到晚上就会拉起来,怕的就是有外人潜入。
不过他的这些防范措施,对于白泽仍然是有些不够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