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先是受宠若惊,继而又是感激涕零。
他骨子里还是妖妖。
他真好。
搬东西的时候,乔非晚不忘再三强调——
“我会立马找新房子的,找到马上就搬!”
“我不会在公司乱说,谁也不告诉……”
……
夜司寰的兴致不高:“知道了。”
他把她的最后一件行李拎上车,把后备箱严严实实关上时,神色才和缓一些。
就好像带上她的东西,就能确定她跟他回家了。
乔非晚牵着七宝下来,把狗赶上后座,见他不动,识相地绕去驾驶座:“我来开吗?”麻烦他搬东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夜司寰招了招她,问:“会不会难过?”
“难过什么?”
“被赶出来。”夜司寰提醒她。
那个房东全程都没露面,因为怕狗,但中途打过一个电话,说话不太好听。他帮她记下了,只是,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所以多问一句。
“应该难过的吧……”乔非晚呢喃。
她曾想象过这种场景,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无论是凄风苦雨,还是艳阳高照,她都会特别落寞无助,暗自垂泪。
就连刚开始接到房东电话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它真的发生了……
“嗷呜!”七宝从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和她大眼瞪小眼,还晃动着尾巴。
它一点也没想过来“贴贴”。
好奇怪,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她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不难过。”她转向夜司寰,实话实说,“一点也不难过。”
夜司寰眸光微沉。
在她说“难过”的时候,他想抬手,摸一摸她的头安慰。但正犹豫着,手也出于似抬非抬的位置,便看到她转过来,快速改了口……
知道了,不碰她就是了。
···
夜家的佣人很欢迎乔非晚。
虽然乔非晚口口声声“暂住”,但佣人心里可太清楚了——夜家不是收容所,夜少也没那个好心。一次两次往家里带,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一切都按未来女主人的规格来。
也就乔非晚拦得快,要不佣人能直接把行李往夜司寰房间搬。
结果,乔非晚住进了一楼的客房,安顿好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
她想和夜司寰说句谢谢,但佣人说夜司寰在书房办公,她就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