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天对地乾有所忌讳。因为在三十年前,辟天还没有逃来泰国之时,地乾才是整个东南亚地区的虎义帮老大,结果辟天一来便抢了他的位置。他成了副帮主不说,权力也被削了很多。
地乾是个性情中人,暴跳如雷的脾气,与辟天的谄媚奸诈、笑里藏刀完全不同。所以也与辟天格格不入。
辟天夺了正帮主之位后,本施计要杀掉他的。结果地乾在帮内有一股强大而又稳固的势力。后来,跟随地乾的兄弟告诉了地乾说辟天对他有加害之心,愤然的地乾则立马起义,率领自己的亲信脱离了辟天的管束,并霸占泰国的弹丸之地,建立了自己的天下。长长久久,与辟天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辟天一直费尽心思地想收服地乾等人,将虎义帮在他手中那四分之一的势力夺回。可是,地乾很厉害,这么多年,他辟天的人连他的椰木林都近不了
方添哲等人已经见到了地乾。
地乾与辟天风格在外貌上亦是迥然大异。如果说辟天是豹子,那么膘厚体肥的地乾就是只熊,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杀气和怒意,典型的暴发户和土豪的面貌。就算是面对方添哲,脸上也没有一丝装出来的假笑。
地乾的老巢,就是位于沙湾岛海边某座密密麻麻的椰木林内,十来栋只有两层高的古式房屋,带着原野的气息。此时,他板着个死鱼脸,正襟危坐于自己的檀木制宝座上,右手随性地搭在那只雕刻的老虎头上,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方添哲侧坐在主客的位置上,两边还有虎义帮的十来个堂主。李康和师家班的保镖站在他的身后保护着他。
“方董,你说你出资我出力,我们联手干掉辟天,结局后虎义帮大权我们一人一半?”
“是,地帮主意下如何?”方添哲目露浅笑。难得如此心平气和。
地乾脸上布满了老茧。方添哲淡然的态度,却又勃勃的野心足以让平常的他暴怒。可是,他给方添哲面子。
“方董,这对我太不公平了吧?我们俩一起做事,只把我这边的利益平均分配出来,那你的拓远房地产公司啦?你若肯拿你手中一半的股份,就是整个集团的四分之一给我,那今天这交易即刻成交!”火气吹起了他唇上边的几丝胡须。
方添哲摇摇头,有些惭愧地说,“地帮主。方某仅有拓远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点五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二十五点五是我老婆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向她要回来献给你。不如,我马上付你我的一半?接着你帮我干掉辟天?”
“你的一半?”地乾惊喜的瞪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眼珠。刚才他不过是随口提提,没想到方添哲竟这么好说话地就答应了。即便只有方添哲的一半,百分之十二点多的样子,但从拓远集团的大高效益来看,每年至少也能有个五十亿的纯收入,这对于他也是遥不可及的数字。
“方某像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方添哲耐有寻味地反问他。那目光深邃迷离。
地乾细细思考起来,传闻中的方添哲确实是说一不二,从不开玩笑的。随即转怒为喜,“好!方董果然大方!以后就安心地住在兄弟我这儿,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我们是一家人!”
“ok。”方添哲唇角弯起。
两天后的下午,hk国际大酒店39层的客房内。
端芷鱼来来往往在屋子里踱步,焦急地问道高枫:“高枫哥哥,还没有打探到添哲的消息吗?”
高枫见她那样紧张那样害怕。连连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偏窄的肩膀安慰道:“芷鱼,你不必担心。酒店客房经理说方添哲大前天还住在这的最上面那一层!”
“可是,他现在还不见人,更没联系我或任何人,甚至连李康他们的电话我都打不通……”端芷鱼说着说着,眼中不知觉地涌出了淡淡的泪花。
“芷鱼,别哭啊,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高枫淡如远山的眉峰微微皱起,情不自禁地再跨近她一步,搂她入怀。
“高枫哥哥……”端芷鱼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哭得更加厉害了,“早上我听到两个客房服务员用英文悄悄地在私下议论,说大前天傍晚,顶层发生了枪杀事件,死伤了好多好多人,将近百来个。添哲,添哲,他们会不会全部……”
“枪杀案?我怎么没打探到?”高枫感到惊讶。端芷鱼说的不会有假,他的人之所以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肯定是这消息被人和谐了。
死伤一百多号人啊,这样重大的社会新闻却被和谐了,在这泰国发生的话,一定就与虎义帮有关了。那么方添哲……
“芷鱼,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派人到虎义帮内部去打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高枫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生怕弄疼她。
虎义帮,四海的人去了一趟中国c市,很快又回来向辟天禀报。
“帮主,您肯定很意外,方添哲的老婆端芷鱼昨晚已经到了泰国。”
辟天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一点一点变得阳光明媚,“哦?现在在哪儿?”
“也住hk国际大酒店。”
辟天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很有兴趣去见见这个端芷鱼。她必然还没有会到方添哲。因为我们早通告了所有的电讯公司,屏蔽了方添哲等人手机号在泰国境内的全部信号。”
“好的帮主。我马上安排。”这人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一个大问题,“不过帮主,端芷鱼的身边还跟着个护花大腕。”
“护花大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