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呀,”夏云强只说了一声,便安静的开车,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才问,“你对这个也有了解?”
“赚快钱嘛,所以这个也了解了一下,”周晨说。
赚快钱谁都想,但大多数都只能是想想而已,没多少人真敢进场。
炒股,再差也就是把本都赔光,但炒期货,谁都知道,有时候,把本赔光还算幸运,这是个有可能把你的本钱全吞了还让你倒欠更大一笔的生意。
所以说做期货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那真是一点不假。
周晨当然没有做过期货,但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他听周围人说过不少这方面的故事,对其中的一些导致了惨烈后果的“事故”,印象很深刻。
恰好,其中的一起,现在就正在发生中。
“我想夏叔你可能会觉得这有些不靠谱,这很正常,但眼下的这个,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我一来想借此证明一下自己,还想顺道能给关心和爱护我的叔叔们,带来些实质性的回报,”
“所以夏叔,你相不相信我?”
生意这事,尤其是期货,又哪能是相不相信就能决定的,夏云强依然平稳的开着车,“你想我们投资多少?”
“你们五位每人10万,然后我想着,每个叔叔给我垫2万,给我也凑个10万,我自己也赚点零花钱,”
“还有我爸那边,加上我一个同学老爸,也是10万,加起来80万的投入。”
一听只要投10万,夏云强马上非常爽快,“没问题,我肯定相信你。”
“吃完饭,我们一起给他们打电话,还有,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跟你爸说一声。”
叔侄两个吃饭,自然不用讲什么排场,奔驰车很快开到开发区一家招牌普通,布置也普通的餐厅,夏云强看来是这儿的常客,征询了下周晨的意见,麻利的点了几个菜,“你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一离开周晨的视线,他马上拨通徐根水的电话,“根水,周晨找到我,说了这样的事……”
徐根水一听,态度跟一开始是一模一样的,“他想做期货?”
他们这相好的几个,都敢闯敢干,但对期货这事,一向是敬而远之。
他们交游广阔,听到的事更多,那通过期货发家的,往往都只是听说而已,但因为期货而亏光亿万身家的,有名有姓的都知道不少。
“周晨说,他想证明一下自己,我觉得,这个傲气的孩子怕是还有更多的主意,想通过在期货市场上的一次成功的运作,来得到我们的认可,”夏云强分析道。
“有这个可能,”徐根水沉吟了一下,便问出了夏云强也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他希望我们投多少?”
“我们一人是10万,再加上……”
徐根水一听马上说,“加起来也就80万,这么点钱炒什么期货?”
夏云强心说你这生意真是做大了,“期货可以用杠杆的呀大哥。”
“这我当然知道,”徐根水说,“我厂里每天用那么多钢材,其实早就有关注线材期货,但一直不敢下场,我们这点身家,在那里面亏个精光,都不会起一点水花,”
“周晨这孩子啊,”
还真是胆大,他心说,但要说以前还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