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笑道:“公子自放一百个心的。小女子是想请公子与我同去二十里外的一处风景优美之处,缥缈峰,临水垂钓,赏山玩水,野外烧烤,对对诗词,对对剑,如何?”
任天琪道:“对剑对诗词又何必跑那么远的地方!再说大雪之后天寒地冻的!”
慕容燕娇笑道:“缥缈峰,乃苏州第一大有名去处,游人甚多;我家在那里自有一家旅店,一家饭店。你我二人如不单独相处,公子又怎会知晓小女子之好坏的?”
任天琪没话可说,道:“全凭小姐安排就是。”
慕容燕轻拍了两下掌,熊子鸣推门进来,道:“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有何吩咐?”
慕容燕笑道:“我要去缥缈峰一趟,任公子会一同前往。你派人准备好马车,还得取过我俩的剑来。”
熊子鸣点点头,抬眼瞧了一眼任天琪,怪异地笑一笑,退出房去。
慕容山庄派出的是辆双马驾驭的豪华车辆,车顶插一金色彩旗,上锈一凤展翅飞翔,一红色人像,车前一四十出头的中年汉抓缰而坐。
熊子鸣请二人上得马车,车夫一声大喝,车子起动。
任天琪身在车中,竟未觉得车子有丝毫的晃动,竟似车停原处般。
任天琪,慕容燕二人持剑对面而坐,相对无语。
慕容燕是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语中,虽说二人今后之路平坦曲折不得知晓,但此时此刻这天这地却是短暂地属于她自己的,或许对面心仪之人未必就会如愿得到,可其难得的一片真心亦是可思可念可盼的。人或许活着就该有所期盼的,如果连期盼也没有了,想必他的一生也剩下不多的了,也了无价值。慕容燕自想将这美好的一切尽记眼里。一脸深情瞧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却眉目间一丝忧愁的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大男孩。
任天琪左右不是,旁观不得,直视不得,又不知该说啥是好但他已没有了最初的尴尬与犹豫不决,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倒安静了下来,甚至于其的内心深出还有点虚,在他不经意的目光注视下他发觉了面前这个经历了挫折后的女子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落落大方,这是家里众女所没有的,可令其感到惊奇的是他自己对这种落落大方却有某种的渴望与亲近。车里地方小,二人只可面对面,时间一长任天琪可就心头万分焦急,额头汗出,身上更是汗如雨下了。任天琪可不敢正视慕容燕那火一般的眼神,真担心自个儿怕控制不住为其热情所融化,无不盼望着早点到达地方。
好在二十里的路程转眼便到了,就闻外面一女人高兴叫道:“大小姐来了,快来人接大小姐下车!”
车帘一掀,一中年妇女笑容可掬,躬身笑道:“小姐,快下来。快到里面暖和暖和。”
慕容燕朝任天琪莞尔一笑,抓剑起身下得车,道:“菊妈,叫人皆准备好了吗?”
那中年妇女笑道:“皆准备好了。今日天冷,小姐又何必自钓呢!”
慕容燕抬腿就走,冷笑道:“我是家里那种吃闲饭的大小姐吗?今日江边人多不多?”
菊妈碎步跟上,道:“不多,就几家江边烧烤,有一家还请了几个歌妓,怕是官贾之家请客。”
慕容燕头亦不回来到一无舱小船边,回身等了等后面的任天琪。见得任天琪紧步已跟上,点脚飞起,跃上船,在船头坐下。那船儿竟纹丝不动。
菊妈笑道:“小姐的身手竟又高了一成!”
慕容燕好似没听见般,抬头瞧了一眼任天琪。
任天琪笑笑,也飞身上船。
那船剧烈摇晃,任天琪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掉水里。
二人对面而坐。任天琪搁剑于腿上,双手按船板尽量保持身体平衡。
慕容燕抬头朝岸上道:“菊妈,天冷,就不要等我了,我自己会回来的。”
菊妈高声道:“小姐自个当心,老身叫人准备好姜茶就是!”
慕容燕操起木桨一点岸边,那小船荡漾开去。
日已西斜,红辉遍地,白雪青山倒映水里,水面鸟儿结群飞翔,水面雾气腾腾,四下里群峰叠起,安静得很,花香迷人,竟然没有丝毫的风,也感觉不到啥寒意,除了轻微的划水声,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任天琪自陶醉于这优美安祥的山水之间,心旷神怡,百骸通畅,流连忘返。
就在任天琪忘我境界,慕容燕“噗吃”一声笑,道:“爷就不怕掉进湖里,眼下咱们可是到了湖心,此处可有数百尺之深哪!”
任天琪收回神思,紧张笑道:“是吗,那可坏了,在下可不会游水的!”
慕容燕咯咯笑道:“莫怕,有小女子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