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雪钰出手如此慷慨,不过两句话间,就将一尊如此贵重的白玉观音送了人,不但绮灵有些发懵,就连一旁的冬易也是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道,“三小姐,你、你你你真是大方,这、这就送了绮灵姐了……”要是被老爷或者那抠门的谢姨娘知道,那还了得!
“你也一样,挑一件自己喜欢的,你可不是孤儿,一大家子可指着你呢,不用客气。”南雪钰看了她一眼,继续慷慨,绮灵和冬易都是她最信任的丫环,不能厚此薄彼。再说,比起绮灵,冬易要辛苦的多,她还有好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需要抚育,平时除了她的父母辛勤劳作换取几分碎银,也就指着她在相府这点工钱了,能帮她一把是一把。
“啊?”冬易大吃一惊,赶紧摇头,“不不不!三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东西都这般贵重,奴婢怎么能——”
正说话间,暗处的唐奕忽地出声提醒,“谢以莲来了。”
南雪钰随即一摆手,示意她两个不要再多说,谢以莲必定是为了自己被封为公主而来,还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先把她打发走再说。
果不其然,谢以莲带着名丫环,气势汹汹地进来,一眼看到满桌子的贺礼,顿时露出妒忌和贪婪的神情来,趾高气昂地道,“雪钰,这些可都是旁人送来的贺礼?”
真是明知故问!从昨天下午开始,就陆续有人送贺礼过来,她又不是没看到,多此一问。
“谢姨娘有什么事吗?”南雪钰不经意地拨弄着桌上的礼盒,漫不经心地道,“还是谢姨娘也准备了贺礼给我?咱们是一家人,谢姨娘就不用客气了,你那份还是免了吧。”
冬易和绮灵暗暗好笑,同时也有点担心,三小姐这样公然跟谢以莲叫板,会不会不太好。
谢以莲气的脸色发白,“不必逞口舌之利!我过来是要把这些贺礼都收到府里的金库里,可不是给你送什么贺礼—— 乐青,让人来搬吧。”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能让南雪钰一人独吞,总得自己先挑几样中意的,送到宫里去给雪蓉,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其他的,要如何处置,当然由她说了算。
她身边的丫环立刻道,“是,二夫人。”说罢转身出去叫人。
冬易急了,“三小姐,这——”不是她贪财,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三小姐的,要是让二夫人给拿了去,三小姐可就一个子儿都得不到,将来出嫁时,连嫁妆都没有了!
南雪钰眉眼一冷,“谢姨娘,这些贺礼既然是给我的,如何处置,自然由我说了算,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谢以莲不屑地冷笑道,“你说了算?你凭什么说了算?你还不曾出阁,还是丞相府的女儿,这些东西当然由我这个当家主母说了算,怎么,你不服吗?”心里却是暗暗吃惊,这贱丫头真是长本事了,仗着自己要被封为公主,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还好现在她还是丞相府的女儿,不赶紧从她身上捞一笔,以后可没机会了!
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贺礼,再看看那间未曾关门的屋子里满地的礼盒,谢以莲眼里露出贪婪的光,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自己屋里,据为己有!
南雪钰嘲讽地挑眉,“是,我还没有出阁,不过我是南家的女儿,可不是你谢家的女儿,你凭什么管我?不然,把父亲叫来,大家理论理论?”
“你敢拿老爷来压我!”谢以莲勃然大怒,“你、你好大的胆子!就算、就算把老爷叫来又如何,我现在还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这些贺礼就由我说了算!——来人,给我搬!”
绮灵忽地上前,摆了个架势,“没有三小姐允许,谁敢动!”
乐青出去叫来的几名家丁面面相觑,再看向谢以莲:这到底搬还是不搬?
“给我搬!”谢以莲厉声大叫,“一个贱婢,居然敢拦着我,回头看我不让人打断你的腿,搬!”
“是!”家丁们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去,就要动手。
谁料没等他们碰着那些贺礼,就见南雪钰眼神一寒,右手一挥,几点金光闪过,他们几个顿时接连痛叫,连连甩着手退到一旁,疼得脸都扭曲了!仔细一看,手背上居然都扎着一根小小的金针,这针虽然细,入肉也不是很深,可怎么就这么疼,疼得他们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南雪钰这金针刺穴之术是经过自己潜心改造过的,除了专刺人身上最痛的穴道之外,她还在金针上淬了毒,虽然不会让人送命,却会让药效在瞬间扩散全身,疼不死你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