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归将慕容画楼放在宽大软绵的床上,动作轻柔又慎重,仿佛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娇蕊,微微用力便会香消玉殒。81
那青稠般青丝铺满雪色缎绣戏水鸳鸯的枕巾,纷繁缭绕,异样醉人。
他喉结微滑,望着她的滢然水眸,便将唇凑了过去。
画楼微微闭眼,任由他燥热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睑上。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袖底,她却挣扎着要关灯。
白云归这次特别痛快,随手便将等关了,丝毫不纠缠让画楼微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易说话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
他细细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沿着她的唇线缓缓上移。
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她努力将头偏向旁边,错开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娇嫩唇瓣上。
厚重的窗帘依稀透过几缕清辉,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白云归这次没有愣住,而是滑向她的耳垂,将那圆润含在口中吮吸着,呼吸灼烫又粗重,在她耳边喃喃道:“等你从霖城回来,我要你全心全意对我……”
喃喃低语,并不是威胁,而是自信宣告他的所有权,也是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画楼一顿。因为她不愿意亲吻,白云归觉得她所有保留吧?
好似从最开始的相处,白云归便是这样:他第一次要她,固执问她是否自愿;误会她为李方景的离去而哭,他并不恼怒,而是劝说她不要为了不必要的男子毁了现在的生活;她不愿意亲吻。他忍了数次,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他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很柔和。他会给画楼时间考虑清楚。他了解,她是个懂得轻重的女子。
她总会选择最有利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明明不愿,依旧缠绕他的脖子,大声说她愿意,因为她懂得:她是他的妻。她有义务付出自己。
李方景的误会,她也会认真跟他解释。她没有少女的骄纵,有的是对生活善意的妥协。
不目空一切,亦不孤芳自赏,她如倩波碧荷那株白莲。宁静优雅中散发幽香。为春日添了艳丽,又为秋日让出果实,不固执不偏执;出于世俗的淤泥,端出高雅的清香,最后又零落淤泥。
盛开一世,只为使命,不求姿态。
&
白云归熟练褪去她的衣衫。软滑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擒了她的绵软丘峰,听到她窒闷的娇|吟,他又低声道:“画楼,等你从霖城回来,我们补办一场婚礼!”
这才彻底让画楼惊愕住。
她再也顾不得,使劲推他:“督军,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就说我们在老家是旧的仪式,如今要个新式的……如今这个也是时髦,不算丢人。”他低沉笑了笑,手游走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她。
唇依旧落在锁骨处,细细品着她肌肤的甜腻。身子微动,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令她有些难耐,她咬了咬唇。脑海里却在盘算他的话。
补办婚礼?这里哪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