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召又问:“这工作不枯燥?”
程梨说:“活着得时刻点着自己蹦蹦跳跳吗?”
叶连召摇头:“当然不。”
他紧接着又说:“程小姐比此前为了进队来找叶某的时候斯文了很多。”
程梨耐心回复:“多谢夸奖,叶先生比此前歧视女性认为女人不能挑战无人区时也通情达理了很多。”
叶连召:“……”
***
叶连召没继续跟着程梨出门。
他复而上楼,敲任西安和frank的那扇房门。
隔了一会儿,门被人从内里拉开,任西安出现在门后。
叶连召跟着任西安进门,frank在室内不见人影。
叶连召问:“那个德国人呢?”
任西安回:“跟着新朋友出去转转,走一会儿了。”
这间房开着一扇窗,冷空气在室内横冲直撞。
叶连召哆嗦了下,几步走过去将窗户关阖:“你丫不怕冻成僵尸吗?”
任西安皱眉,怼:“你看谁像细皮嫩肉怕风吹?”
叶连召抄起一旁招待所摆设在房内的杂志砸向他:“成,就老子像。”
他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
任西安没隐忍,笑了下,手一挥,叶连召扔过来的杂志掉落在地。
叶连召没继续磨叽,说起他上楼的原因:“出去遛遛,参观下这里的夜景。”
任西安扯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指指门,顺便说:“你形容红灯区的时候,用词挺文明。”
叶连召嘶了声,差点儿崴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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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亮着灯箱的洗头房、理发店不少。
高原风大,且夜里温度低,月光落在地上都是一片片破碎的斑驳光影。
即便如此,有些门头外,仍旧有娇俏的身影站在那里。
意图自是很明显,寻找客人。
两人往招待所服务员推荐的一家酒吧走,路过时叶连召间或瞟路边一眼,能捕捉到那些女人眼底焦灼的情绪。
因为还没有找到客人而焦灼。
进了酒吧,是另一个喧闹吵嚷的世界。
音乐声,或拔高或低沉的人声……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
不断旋转的缭绕细碎灯光,将酒吧内的一个个人脸映得不算分明,稍远一些,便互相看不清彼此的五官。
任西安和叶连召没有走太远,就近选了还算空旷的吧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