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蜡烛忽明忽暗,我端起酒杯和老金碰了一下,“金哥,我想你多少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从鬼楼那次我知道你手里的东西都不是寻常人应该有的,我确实有点小路数,不过从我进屋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感觉到阴物的存在,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老金听我说完话一仰脖,一两半的纸杯白酒一饮而尽,看来他的酒量很不错,“咱俩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喝酒,就说明咱们哥们有缘分,有些事我也就不背着你了,我以前跟过一个道士,不过我只在他身上学到了一些风水学的皮毛,至于我那便宜师傅的真本领还没学到那人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我只有看相,看风水的一些小窍门,真的遇到阴物我只有逃跑的份。”
“你身上有一股很邪恶的力量,但是你这人本性很善良,所以只要你能控制住这股邪恶的力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你说你没感觉到阴物的存在我就不得而知了。”老金搓了搓手抓起酒瓶把酒倒满。
“看着老金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知道这次他应该没有撒谎,他既然能有看风水一说没准真的有阴物的存在,只是我的鬼爪只有在阴物逼近的时候才有反应,也许那个时候还没到来吧。”我抬起手看了看表的时间,才晚上七点钟。
“你还记得我上次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饭店相遇的事情么?”老金掏出一支烟扔给我。
“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巴结我的吧,呵呵。”其实老金这个人有时候还不错,我张口和他开了句玩笑。
“这个真没有,绝对的偶遇,那是金老大和我的第一次见面,至于为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老金左手夹着烟,右手在左手的小臂之下比划了一个扒窃的姿势。
“我知道,不就是盗墓…”我话还没说完老金的手掌就直接呼在我的嘴上。
“大哥,你小点声,要是被纱帐里面的知道了你死的比我都快。”老金紧张的向纱帐张望。
“你?你死什么?我看你比我强壮多了。”因为在鬼楼的时候我曾经撞到过老金的怀里,这孙子身上都是肌肉块。
“这就要从我们偶遇那天说起了。”老金把端起的酒杯从新放在桌子上,之后他挪了挪地上的小板凳坐在我身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和我讲述了一个我只有在书籍或者是新闻里才能看到的经历。
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骗术,因为我本身有点观风水的本事,所以经常和一些死人出丧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当然也包括他们“盗墓”的,因为做这行的人都很迷信,他们一般都是先选好墓室的位置,之后找一个懂风水的人来看,如果这个风水大师说这个墓很邪性,那他们一般都会撤离,毕竟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当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硬闯,但是进去的多出来的少。
我有个朋友叫麻雷子,这是江湖上的绰号,至于真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摊上这摊浑水也都是因为他。
有一天麻雷子来找我,说是有好事,我这个人天生爱财,一听他口中的好事肯定是和发财有关系的。
于是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好事,他说他通过关系认识了道上有名的大哥,也就是里面的那位“南哥”。
我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久,一听到南哥的名字心里不禁一惊,说起这个南哥在盗墓的行当里那绝对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混别的行当的见到南哥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南大哥我是听过,不过我这小鱼小虾和人家靠不上啊。”我有点眼馋的看着麻雷子。
“要不我怎么说是好事呢?南哥最近在计划,听说这是个大活,忍受都差不多备齐了,现在唯一缺一个懂风水的,你说这是好事不?事成之后不但能分一大笔钱,还能靠上南哥这条大船。”麻雷子眉飞色舞的和我说。
其实我明白,这个麻雷子本身就是一个江湖上的小混混,论起真本事那还不如我,他之所以来找我也是想借助我混到南哥的团伙里去,“兄弟,我到是想,但是你也知道哥哥我只是个半吊子的风水师傅,糊弄糊弄老百姓还行,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事哥哥我也只能干瞪眼啊。”我只能和麻雷子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南哥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如果一个不小心我这脑袋以后就不用在这长着了。
麻雷子冲着我咧开嘴漏出那一嘴黄牙,“金哥,你放心吧,这个队伍里还有一个考古学家呢,有他在你跟着忽悠忽悠保准没事,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左右衡量了一下,如果说有个对考古知识精通的人在这个团伙里,那在加上我对风水学的一些认知没准还真能蒙骗过关,再说能让南哥下手的墓穴,那这里面绝对有数不尽的宝贝,如果能分上一些那我后半生都不愁了,于是我就答应了麻雷子了,我打算干这一票大的就收山做些小本生意,在找个老婆,这岂不乐栽?
于是就有了那天我们在聚福楼的偶遇,那天我和南哥还有他的团伙成员见面后一拍即合,事成之后我也分到了一大笔钱,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却惶惶不可终日了,因为我接到了南哥的电话,说起曾经一起下墓室的七个人接连着离奇的死亡,最先在死的就是我的那个朋友麻雷子。
听着全虚散人的讲述我觉得这有些太过简单了,“这中间的过程呢?你既然请我来就应该坦诚的告诉我,不然我这么知道从哪里下手?”我这个人的好奇心太强,老是想着盗墓的过程。
“过程?你别急,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比你先死,现在你明白了吗?如果不找出那阴物干掉他,我就会死,只是第几个死掉的问题了。”我眼前的老金的身上看不到以往的那种放荡不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
“哦,金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按道理说我不应该对一个神棍又这种同情,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没事,现在才死了三个,这不下一个有可能就是他,我是最后加入这个组织的,算起来我是第七个该死之人,还有时间。”老金的话显然底气不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