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霞很是郑重地拿出一饼据说珍藏十几年,并且很有名的普洱生茶。
摆弄一番,冲水泡开,分我一杯。
我轻品后,翻出宋法医强灌给我的茶经,就着这茶,胡吹海侃了一通。
十几分钟后,两道茶结束,我俨然与刘高霞达成默契的茶友关系。
渐渐,在咖啡因和儿茶素的促进下,刘高霞的情绪明显兴奋起来,她轻展玉臂,把一截粉莹莹的手腕放我面前,让我替她把把脉。
其实,做为季家医术传人,我想说的是,脉诊的误诊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它的准确程度,只有百分之二十而已。
我搭三指在脉门上,指尖感受的却不是脉博眺动,而是肌肤的那一丝腻滑和酥软。
半分钟后,我微笑:“刘姐方便让我看个舌苔吗?”
刘高霞微迟疑,还是轻启涂了淡粉唇油的小嘴,探出一截粉红滑润的嫩舌。
我盯嫩舌,扫眼舌苔示意她收回,同时把手指从脉门上拿开。
我低头琢磨会儿,喝杯茶,放下杯子,缓缓说:“刘姐,你的情况,嗯,有些特殊,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刘高霞微微惊讶,似乎明白了什么。
“季先生,医者不避嫌,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我开门见山:“刘姐不知你多久没有跟姐夫在一起了。”
刘高霞愣三秒,又无奈说:“什么姐夫,我自从不做房地产,他就独自一人去国外了,今年春节过完,我刚跟他办的离婚手续。”
我听这话,脑海不禁浮现村里老银棍,陈老太爷手拿烟袋感概人生时说的一句话:
“喂!瓜娃子,太爷传你个保媳妇的法子。女人呐,三十是狼,四十化虎,一过五十啊,那是靠墙抽砖,坐地吸土啊。”
“瓜娃子,五姑娘千万碰不得,要是碰了,到老不济,婆娘是要偷汉子的!”
我那时不懂事,尚无法领悟陈老太爷话中玄机,只知老太爷年方六十,头上高戴一顶翠绿欲滴的帽子。
如今想起,我又对刘姐说:“姐你今年二十几?”
这话显的很假,但没办法,女人就爱听。
刘高霞果真笑的花枝乱颤,她白我一眼说:“小季先生真会开玩笑,我都三十七岁的人了。”
我拿茶杯轻说:“真看不出来。”
但很快,我把话音一转:“刘姐啊,恕小弟直说,你身上的症很杂,脾胃失调,气血干枯,阳气不足,中气陷落,另外还有肝阴失养,虚火扰胃,胃经烧炙引起的牙疼症状。”
刘高霞惊讶说:“真是神了,这牙疼都折磨我大半年了,一直不见好。”
我示意她继续听我讲。
“其实这些症状的根本,就在于阴阳合济,孤阴不生啊刘姐……”
说到这儿,我眨下眼:“刘姐你明白我意思吗?”
刘高霞喝口茶,叹息说:“小季先生我懂,可我这人保守,轻易不敢跟男人深交往。不瞒你说,我骨子里对男人有排斥情绪,平时交流什么都行,只要一上床,想想就感到恶心。”